王寀點頭,“去東安村。”
順祖、僖祖留下的支脈,乾係遠了,能夠非論。而太祖天子的祖父翼祖簡恭天子趙敬,他有三個兒子,次子是生了太祖太宗的宣祖昭武天子,這一脈現在根基上都在京師。而其宗子、三子的先人,絕大多數都在保州,他們都是列入宗譜,實打實的宗親。現任的保州監押當中,就有一名屬於這一支。
“就這麼丟下祖陵不管了?”王寀神采變了,急問道,“趙全宗呢?!”
韓鐘手底下的兵馬,就恰是這一部分精銳。如果遼人是大肆南下,還是能夠有所作為。
“秦琬。”王寀勃然變色,“他如何那麼胡塗!天門寨合法流派,還讓你去!”
定州路這一片,大要上看是坦途郊野,超出了邊疆上的陂塘防地,大遼鐵騎就能橫衝直撞了。但實際上,這是一片縱深三百裡的防地。一旦遼軍南下,定州路的防備體係,能像海綿一樣將他們的守勢給慢慢接收,最後將他們緊緊困鎖在這裡,等候雄師會合,將之包抄毀滅。
滄州的海寇,韓鐘完整不放在心上。這年代,海寇就跟山賊一樣,都是所謂的毛賊,一個縣尉帶著十幾個弓手,就能等閒剿除。
“放心,放心。”韓鐘打個哈哈把人給送走了。
“那些賊禿……”王寀隨口罵了一句。他崇道厭佛,向來對念阿彌陀佛的冇有好感,資果禪院還是供奉祖陵的皇家寺院,與京裡的大相國寺近似,主持是禦賜紫衣大師,監寺算是主持的助手,在擺佈僧錄司中也有官職,竟然就這麼跑了,“他們對得起敇建二字嗎?!”
“交代?”韓鐘笑了,“天門寨的秦琬也是要我避疇昔。”
“眼耳口鼻身意皆平靜,就是後門不淨。”王寀嘲笑一句,在排佛謗僧這方麵他倒是跟韓鐘說得來。韓鐘的老子但是更馳名的憎厭浮圖,與道家倒有點乾係親。
故而明顯通往保塞縣的鐵路,冇有需求連接東安村和柳林莊,但為了祖陵,還是修了一條三十多裡長的支線疇昔。
“十三叔放心,侄兒明白。”韓鐘謝了王寀,又道,“十三叔遠來辛苦了,之二這就叫人去籌辦,好生安息一下。”
遼人犯境期近,他正想趕著把差事辦完,從速回李承之身邊去,如果東奔西走的時候擔擱了一點時候,正撞上了犯境的遼人,那可就冤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