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岡思忖著:“隻是一個呂惠卿,冇需求這般防備。犒賞差一天兩天,他也做不了甚麼。”韓岡衝曾孝寬笑道,“要信賴禁軍,信賴禁衛。”
這是他疇昔曾經做過的事,從本質上根基冇有辨彆。
用一個能夠證明的確實無疑的證據,去打到為世人認定的究竟,從而建立起本身的權威。
兩府能夠圈禁天子,其行動的實際根底,就是來自於伊尹放太甲於桐宮的故事。
“另有甚麼……”曾孝寬幾番提點,韓岡終是警省過來,“放太甲於桐宮?!”
“多謝令綽你提點,我會重視的。”韓岡點點頭,苦笑道,“想不到呂惠卿真是心如鐵石,難以改易了。”
韓岡笑得更加暢懷,呂惠卿還是不脫舊窠臼,卻不想天下已經變了,能帶來些費事,卻影響不了大局,“嗯,與第一次籌辦集會差未幾同時。”
“不過年號隻能算是末節了。”曾孝寬又道,“從《竹書編年》事上看,呂惠卿心仍未死,還望玉昆你要謹慎。”
韓岡對史料高低的工夫並不算多,但對峙了二十年的學習,起碼《史記索隱》和《呂氏春秋》都是精讀過的。
曾孝寬正色道:“比來一個月才問世,在江南邊才傳播開來。我已經看過,能說得上是有根有據,能夠肯定絕非偽作。”
呂惠卿在新黨中的名譽雖高,但隻要兩府不想讓他上來,他就絕冇有機遇出頭。
但自西晉至今,凡八百年,當年清算出來的筆墨,完整散逸無蹤。韓岡這些年來讀書讀史,當然傳聞過《竹書編年》的名頭,也見過一些捏造的版本,卻一向無緣得見真本。
韓岡訝異道:“不是說已經散逸了嗎?”
“不能用共和?”韓岡感喟,這可這是好詞。
共和一向都有兩個說法,按史記記錄,是‘周厲王殘暴,為國人顛覆,當時天下無主,故而周公、召大眾同秉政,號為共和’。但另有一個說法,是周厲王死,天下無主,共伯和為諸侯推舉,暫攝王位——以是名為乾王位——此中共伯和是周王室所封諸侯,封於共國,名和,故而稱為共和。
呂升卿才名雖不如乃兄,實在學問根底很深,新學的三經新義內裡,有他很大一部分功績。
“再早,多數會讓人曲解,是天子給他們的犒賞。”
曾孝寬緩緩點頭,“恰是此《竹書編年》。”
韓岡隨即打斷了曾孝寬的話,問道:“是有人將這些文獻中的隻言片語給清算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