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事買賣?”
‘公然不是三司了。’文彥博想。
厚顏無恥,朋分朝廷鹽課,還想落個好名聲。本人當然不可,可還能讓親朋去做,其他鹽商誰敢跟他們爭?
“天然不能。”韓岡點頭,“此法是我等所擬,自是不當參與。不然世人如何對待我等。”
蘇軾曾經被彈劾說以官船運私鹽,非論此事真偽如何,但官船私用這類征象直至立國定鼎一百多年後的現在,統統仍未竄改。
現在連門麵上的鹽務也被政事堂給占了,三司接下來另有多少東西能剩下?
“鹽政的事,差未幾就這些了。細務之前也在議政集會上商討定了,整件事就交給伯通來主持。伯通……此事還是靠你多勞心了。”
“兩害相稱取其輕,潞公老於任事,當知這世上就冇有隻要好處冇有壞處的事。”韓岡就如文彥博所料,仍然是振振有詞,“如果有一點壞處就不能做,那用飯喝水都不要做了。潞公可還曉得?一次喝水過量,也是會中毒的。特彆是吃鹽少,喝水又多的農夫,伕役,很輕易傷了腎,突發水中毒。”
節製交通,纔是把握了商貿的命脈。
文彥博收斂了本身的表情,然後隨便挑了個弊端問出來。他現在是反對者的身份,不做出點恰當的反應,必定會被這些個奸猾的賊子覷破內幕。
緊跟著蘇頌,在文彥博掩不住驚奇的眼神中,兩府宰執紛繁散去,隻要章惇多瞥了一眼。斯須以後,廳中就隻剩下韓岡和文彥博。
除此以外,酒水專營,商稅征收,茶葉專榷,礦山開采,乃至兵器製造,暮年都歸於三司統領。
文彥博板起了臉,當年反對對河湟用兵最賣力的就是時任樞密使的他。
文彥博嗬嗬笑道,“提及醫道,誰也比不上你韓玉昆。老夫也無話可說。相公既有成算,這件事老夫也不問了。至於運營鹽貨,文家耕讀傳家,倒是找不出可用的人才。諸位故意,但還是算了。”他灑然攤開手,“敇令是要跟著天子大婚一起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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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然誰都曉得,繁華之門,糧滿倉,肉滿房,而貧戶無立錐之地,無隔夜之糧,是致亂之源。但冇有多少士大夫能忍得住擴大自家田產的慾望。
而在列宰輔,也都很清楚如何才氣從中賺到最大一份,同時還不引發外界的群情。
文彥博沉默了下去,韓岡也冇籌算再多廢話,手交疊放在桌上,規複了公事公辦的口氣,“看來潞公不想再聊了。不過也好,閒事說了,閒話也說了,該說說潞公你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