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麵上的水兵官兵們都在等候著楊太尉的號令,楊從先哈哈大笑,
“前麵就是姑蘇港了。”
船麵上,除了船艏船艉的六門長管炮,另有六門設在兩舷的七寸短管榴彈炮——不過在船上,冇人這麼叫,都隻叫兔子炮。
青州號船首炮再次轟鳴。
踹了兩小我,還扶了炮一把,三個炮組總算是規複了普通。
“末將怎會怕?!”青州號的船長付德昌叫了起來,“俺在章相公麾下,幾曾怕過事?!”
何況兩艘將兵艦外,另有巡檢船,全都是槳帆船,近間隔作戰矯捷性很高,真要打起來,說不定連脫身也不是那麼輕易。青州號作為北海艦隊現在的總旗艦,出海時並不是孤身出行,前麵還跟著兩艘巡洋艦,隻是在追擊的過程中,落到了前麵。誰也說不準甚麼時候能趕上來。
走到通話管旁,向全艦收回最高品級的作戰籌辦。
海風勁吹,青煙飛速消逝。而青州號,則以更快速率從還冇散開的火藥煙霧中切過。
半個時候以後,或許能夠追上,但那樣便能夠會進入姑蘇港口炮台的進犯範圍。
前麵的那艘槳帆船,掛著遼國的燈號,三根桅杆上的船帆早就降了下來。從船身中探出了四五十支船槳,整齊的一起一落,就像一條被驚出石頭底的蜈蚣,在海麵上竄行。
又是一輪發射,兩道水柱騰起,但副槍炮長立即鎮靜的叫起來,“射中一,艉樓。”
姑蘇港港口炮台上的海防炮,付德昌倒是不怕。但他的船也打不下炮台,既然如此,就冇需求頂著炮火往上麵衝了。
當青煙掠向身後,北海艦隊多數督楊從先睜大了微眯起的雙眼。
宋遼兩國水兵的艦船長年牴觸不竭,貓追老鼠的戲碼經常在海上上演。如果半路上撞上了,少說也會用射程最長的船首炮、船尾炮打個號召。
轟。
船長這一聲喊,船麵上聽到的水兵都明白,不但僅是船長不對勁了,上船隨行的多數督也一樣不對勁了。
楊從先也冇發怒,“好了。不算差了,運氣不好。”
在前麵逃竄的那艘槳帆船的船長經曆豐富,始終順風而行,這就逼得在前麵追擊的青州號隻能走之字形,不竭轉動船帆來借風。
船長難堪的笑了兩聲,轉頭對楊從先陪著不是,“太尉莫怪,伍四話說不好,手氣也背,但炮當真打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