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寨知寨，小寨寨主，名號上有辨彆，但品級也冇差多少。
據韓岡說，本來秦琬可算慎重。也不知是不是給文官們刺激的，變成愛耍貧嘴的弊端，特彆有事冇事愛諷刺文官——這也並不值得驚奇，遼人犯境河東，最大的啟事就是代州知州出降，如果知代州的不是膽小的文臣，遼人連代州過不了就得退兵了。
秦琬的貶謫，說是左遷，還不如說是以降官為代價，獲得了一個立大功的機遇。
不過現現在，兩座城寨如果出門校閱練習，都是在背對對方的方向展開。
“朝廷真要打，如何能夠不給兵符、敇令？”秦璣笑嘻嘻的，“到時候，太尉可彆忘了末將。末將但是頭一個向太尉請戰的。”
秦琬嬉笑起來，“太尉明鑒，末將手腕子上的把式，可比嘴皮子上的強多了。”
但定州路的主帥和麾下大將的話語中，腳下的承平盛景，就像玻璃一樣脆弱。
站在四座炮壘偏北的一座上，拿起高倍的千裡鏡，就能清楚的瞥見五裡以外，遼國天雄城的一舉一動。
兩座城寨之間的平陸，已經被一座大號的市鎮占有了。市鎮房舍數千處，從天門寨延長到天雄城，中間的國境線，是橫貫市鎮一條寬廣大道，而鐵路，從市鎮一邊縱向而過。
“誰？！不會是焦晃和苗藝他們吧，太尉明察，這幫子爛賭鬼，賭輸了就渾賴的，欠了錢三五年都不知還的。用他們做前鋒，不是讓北虜笑話嗎？！”
秦琬拍著胸口：“隻要太尉一聲令，末姑息帶著兵馬攻出去。如果皺一皺眉，就不算秦家的人。”
“太尉，此次會不會打起來？”秦琬小聲的問。
總而言之，對於兩邊來講，對方都是跟臭狗屎冇兩樣。留著身邊臭，丟了手上臭。
“不說這個了。”
秦琬一挺胸，“相公說冇見過末將賭得這麼直的。”
“末將賭品好哇，當年在河東跟石守德賭意錢，韓相公還讚過末將的賭品。”
“哦，如何讚的？”
“第一個？”王厚又放下了千裡鏡，看著秦琬，似笑非笑，“二三四都排不出來了，七八_九還差未幾。”
“宣撫使呢？”
王厚的父親是已故的樞密副使，本身還是三衙管軍之一，兒子更是娶了宰相家的女兒，這比尚了公主還可貴。在軍中無人敢攖其鋒。如果留在京中，尊崇、享用都不會缺。
對秦琬，他終究冇了耐煩，“你就固然耍嘴皮子吧，看看過幾日，朝廷派來的大帥會不會賞識你的好辯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