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政殿大學士判京兆府,兼關西五路宣撫使,以北事正酣為名,永興軍、秦鳳、熙河、寧夏、甘涼五路四十萬禁軍廂軍皆聽其批示——西域的西域北廷兩府歸屬甘涼路代管,所謂的涼管——此五路,可比昔年範圍在橫山南麓的五路大得太多,這就是韓岡辭相後獲得的報酬。
李格非以進士之尊,甘心參選,也是韓忠彥情願支撐他的啟事。若非如此,韓家那裡找不到人?各地的議員,儘是諸科出身,進士出身的鳳毛麟角,隻要戔戔十數人——能考中進士,麵前就是通衢大道,更有但願去爭奪議政之位。相形之下,還不曉得前路如何的八百分之一,對進士們貧乏充足的吸引力。
至於議會的應對,李格非倒很想說一句彼自為蠢,關我何事,可惜他做不到王敦的簡脫,身為議員,必必要保護議會的權威,不然他在韓忠彥麵前的代價,韓家體係裡的職位,都會一落千丈。
西軍、韓岡。二者是一體兩麵,一而2、二而一,韓岡為西軍出頭,西軍對韓岡唯命是從。韓岡與西軍密不成分。越是在高層,對此看得越是清楚。誰也不想去摸索一下,韓岡到底有多少棋子藏在暗處——章惇都不乾。
韓岡如何措置曲珍的孫半子半子,為其清算手尾,從中完整能夠看出韓岡對大議會的態度。
棋室坐落在韓府後園一角的砌而起的假山上。自半開的窗戶望出去,一支早開的海棠前麵,是韓太常府前後五重院落的層層屋脊。再往遠去,還能瞥見大議會那座白灰色大樓的一角。
韓岡離城已稀有日,擺出一副闊彆朝堂的態度。韓岡在京的鷹犬,即便是王舜臣也隻登門拜見了一回,以後便冇有再去過,黃裳一樣是。進京不久的曲珍一下連著去了兩回,的確是顯眼了一點。
韓忠彥嗬了一聲嘲笑,“早在韓岡當初說要辭相,我便不再去猜度他的心機了。”
應對?是韓岡的應對,還是議會的應對?
李格非沉聲:“大議會自有法度權益,何必用商賈手腕!”
“是,隻是料事不明,乃至於铩羽而歸。以是以格非膚見,當以堂堂之兵,臨堂堂之陣。”
李格非楞了兩秒,才反應過來韓忠彥這是把話題又轉了歸去。
實在等著看韓岡接下來的手腕便能夠了。
李格非並不籌算對此勸諫,相州長是非短十幾條鐵路,修造的保護的運營的全都是來自廂軍,隻要收錢的除卻在外。俸祿朝廷給,好處韓家賺,一年多少萬貫營收,眸子子黑的,銀錢是白的,白的映在黑的裡,扯都扯不開,如何勸諫得過來?即便韓忠彥能改,韓家高低也冇法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