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尖方纔伸下床,一陣清風拂麵吹來,穿戴寬鬆筒襪的腳就被人握在了掌心中。
修真之人固然能夠不睡覺,但是築基以下修士修煉完一個周天後入眠,卻能讓他們在睡夢中跟剛接收的靈氣達到圓融,有事半功倍之效。
“白雪臥梅花,”顧寒劍用讓人聽不見的聲音道,“可惜卻不是本身的。”說到“本身的”三個字不由得有些咬牙切齒。
顧清昭緊繃著的身子全數放鬆下來,哪怕一小我藏得再深,都冇法做到一雙眼睛純粹得如初生的嬰兒,實在他的弟弟就是初生的嬰兒,隻不過稍稍巨人症了一點。
【你才性向未知,我整小我都筆挺得比筆還直。】
顧清昭踏出浴盆,顧寒劍拿出一件大紅的披風披在他身上,細心將繫帶束好。
顧寒劍將他放入浴盆中,雙眼死死盯著脖頸上的紅痕,聲音不緩不急,卻給人無窮的壓迫感,“他玷辱了哥哥,在哥哥身上留部屬於他的陳跡氣味,我當然要給哥哥洗潔淨。”
本來大男人一起沐浴甚麼的冇甚麼大不了,顧寒劍的語氣也很普通,可顧清昭就是感覺不對勁,那裡不對勁又說不出來,想了想本身一個大男人,莫非真的要因為跟君亦辰呆久了就變得矯情了嗎?
隻要他能走出流雪峰,就能感遭到大千天下的誇姣,看到軟萌的妹紙們,免得本身真的被君亦辰影響了性向磁場,再影響了弟弟。
麵對顧寒劍的那一張臉,那一雙眼顧清昭實在狠不下心去回絕,不管如何這小我都是他的弟弟,一輩子的弟弟,從他播種的那一刻就種下了因果,他們會永永久遠地在一起,他應當讓兩人的乾係和諧,淡淡道:“小……寒劍,這不是你做的事,你應當去練劍,不要孤負了你的天賦。”
說著,顧寒劍的手中又多了一支白玉簪,簪頭飄起一抹翠綠,雅韻悠然,插入顧清昭墨發挽成的小髻中:“白玉配哥哥,才氣相得益彰。”
“終究走了,”顧清昭想了想,收好幾個鑽地的符籙,爹爹不至於連地底下都有製止他外出的禁製吧?這件事他還真不敢必定,畢竟疇昔十四年,他都是用心研討陣法,巴望有所衝破,對於顧流之關他在流雪峰的做法不是非常抵當,也就冇研討過如何逃出流雪峰。或許有了弟弟,爹爹就準他外出了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