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近年來門內貢給宗主的供奉,卻越來越奇特。

“心魔,雖稱而為魔,倒是由我等修道之人本身所出。你感覺,他是你,還是不是你?”

跟著時候流逝,天璣界崩毀的速率越來越快,本是天然之理。隻是,玄華卻不顧身故道消的結局,竟以本身合於天璣天道。

台下弟子皆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揚手將紙鶴托在指尖,靈力微吐,便聽紙鶴口吐人言。

與此同時,在漸已崩毀的紫霄秘府中,另有一人一樣反覆著這句話。

廣化台上漸為雲氣銀光覆蓋,空中青鳥雲鶴迴旋不去,曹允正聽得心馳神馳,隻覺腳下一動,低頭看去時,竟是一隻通體潔白的小鼠,直著身子瞬也不瞬地看著蓮座,前爪交疊在一起,彷彿作揖。

“我……弟子……心魔……”曹允一時語塞,竟是應對不出。

現在更不必說。

蘇長寧閉了閉眼,曾經在亙古疆場上的一場境遇由識海深處閃現,萬千思路,都變成了唇邊的一聲輕歎。

半晌後光芒散去,此中身形漸現,同時清潤女聲響起:“道之途,起於心。”

日斜月升,日升月落,日夜瓜代不知凡幾,悠然如泉的女聲終究停了下來。

曹允聞言心中一凜,看來本日講道的定然是個大人物了,“莫非是柳真人?”

漸漸收回靈力,順手又在玉簡高低了數個禁製,蘇長寧竟是少有地墮入了深思。

有了金縷玉葉入藥,對素離傷勢尤其有效。

曹允能在世人麵前直言心魔,非常不易,何況其情可憫,一時候周遭都溫馨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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