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華將光點托在掌心,稍調用神識一掃,向來難有神采的臉上竟也微微動容。

“哈哈哈!”禦天笑得張揚,“你我果是一體而出!”

化神修者多麼威能,神識弗遠無界,此時二人彷彿閒談,言語倒是形諸心海當中奇特係聯間,身周亦早已落下禁製,令其他諸人不能隨便窺測。

“哼!”禦天不置可否地冷哼,目光在雙屏穀中始終未散的那處冰霧處掃過,隻道,“先前,你門中有一弟子在此處結嬰。”

禍起蕭牆(七)

“雖遲未晚。”語聲似琴弄弦,白衣天君難以形貌的俊美端倪間,還是一派的清冷冷酷,隻是彷彿比昔日裡多了些近似於透明的慘白。

身在此界當中,不免為此方天道所囿,是以到處為之掣肘,界中千萬年再無人化神……

其間翻滾著隱現的,儘是一些藐小筆墨,交睫即逝,再如何細心地去看,也僅能看到此中殘片。

這等力量,毫不成能是一個元嬰修士的天劫!

“恰是渡生尺之氣味。”

連七色雷劫同落都能輕描淡寫吞噬的藐小光球,其間包含之力該是如何可怖!

“方纔她結嬰之時,所降道種筆墨當中,有此一端。”禦天手指微動,一點金光乍然在指尖閃現,懸空向玄華飄搖而去。

此中蹊蹺昭然,不得不啟人疑竇。

“嗯。”玄華語氣中帶著淡然,“隻因渡生尺之故罷了。”

即便先前曉得當年之事或有內幕,可木已成舟,他並不想與禦天普通,徒作無用之舉。

那是――真正的渾沌?

“天劫?”甫才結嬰,靈力尚冇法順暢運轉,蘇長寧險險盪開那道靛色電光,等發覺到那巴掌大小的圓球正在緩緩靠近時,當真一絲設法也無。

“不止是渾沌,並且還是本方界域初始之渾沌。”禦天血瞳中暗芒一閃而逝,神采沉凝,他近年來雖因聖女之事遷延修行,不過到底比身同天璣崩毀的玄華好上很多,兼之數千年化神天君的眼界,此時一語便切中肯綮。

隻見那小球飄飄搖搖,閒逛著向她立品處落來,其上光芒非黑非白,模糊有些許藐小筆墨閃現,偶爾滲入出些許冇頂的大可駭之意。

不過……天道?

麵前其他風景漸漸地變得恍惚起來,唯有那一個不竭靠近的小球更加清楚。

超出於其上的,唯有天道!

“渡生尺?”事涉當年,玄華終究神采微變,語氣裡帶上了一絲起伏:“當年我已將那物損毀,無有再複能夠,怎會呈現在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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