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這刨玉米根兒的活,端賴的是力量,實在冇甚麼可取巧的處所。地裡光禿禿的隻剩下玉米茬子,無遮無攔,滿囤也用不上空間。

兩人一起著清理了這塊兒地裡的玉米杆,然後太陽就照到了頭頂上,地氣熱烘烘地撲上來,兩人就推著一車子玉米棒了,回了這家的院兒裡。

柱子就不再多說甚麼。他跟滿囤兩個誠懇地把玉米杆全數放倒,累了就坐到地梗上,喝兩口綠豆湯,翻翻揹包,拿點番茄餅子甚麼的墊墊肚子。

在這將近三十度的伏天裡,如果不是他們來幫手,那麼這塊地就要靠這祖孫二人收割。

大抵是從未體驗過如此絕望的貧苦,對著如許的炊事,這兩人都冇出聲抱怨,少梁皺著眉頭小口咀嚼,克生則麵不改色的吃了下去。

村長摸了摸下巴,咦?冇看出來呀,這倆小子還挺夠義氣的,累成如許也冇打退堂鼓。

幸虧兩人都冇事兒,這如果把他們摔個好歹,還不曉得村長的心臟能不能接受的住。

滿囤曉得柱子這是不對勁,他先從脖子上揪下赤手巾,往臉上擦了把汗,轉頭給柱子拎了一缸綠豆湯,安撫他:“得了,我曉得這活不比你賣小吃來錢快。”

克生看著了,就拿過來替他吃了。

少梁歡暢地一呼喊,倆人就再也不聽滿囤的批示,抄起一輛車子,奔著瓜地的方向跑走了。

滿囤內心悄悄點頭,克生很義氣嘛。

柱子一臉憋屈地湊到滿囤跟前,忍耐了半天,伸出一根手指頭,用力地在滿囤麵前比了兩下。

終究,這頓農家飯又在一片沉默裡結束。

滿囤冇跟他們一起返來。

等克生少梁他們再回村長家時,看起來就冇有早上解纜時那股子歡暢勁兒了。

這話一出口,柱子臉上的神采就又是痛苦又是欣喜。

貧寒之家的吃食不比村長家裡,他們的午餐是就外皮粗硬的黑窩頭加鹹菜。

說到這兒,克生就哈哈大笑起來:

受了這麼大的罪,滿囤當然覺得少梁他們明天不會再來。

“人家種瓜的都跑過來了,他還坐在爛瓜堆裡在那兒舔著嘴巴回味兒呢。”

滿囤感覺這事兒真好笑,這倆人真是會玩兒。瓜地在坡下頭,他們倆又有車子,順著路繞下去也不過是兩三分鐘的時候,成果這倆大腦發育不全的,仗著有輛車子,直著衝下坡了。

滿囤當然也很驚奇。

“你既然曉得,那就從速乾活吧,這塊地也是老田頭要拿出去賣的糧食,哪有老田隻給你家換,不管彆人家的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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