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
不曉得女人捶了多久,男孩哭得將近噎過氣去,他抬起胳膊擦了一把本身的臉,謹慎翼翼地下了床,將凳子搬到門口抵住。
“基地內部有人傳染,現在已經被淪亡了。”肖禾神采凝重,“我聽清了。”
“轟”的一聲,是門被炸開的聲音。
小男孩撐著胳膊想要爬起來,卻瞥見了一雙綠幽幽的眼睛透過門縫往裡,正盯著他。
“我們在來的時候,這個女的因為冇了下半身,擰不到門把,一向在捶門。”
隊長皺眉,將對講機取下來,仔諦聽著,但是對講機那頭傳來的聲音非常微小,很刺耳清楚在說甚麼。
這具屍身斷裂的脖頸飆出的鮮血灑在樓梯間,灑滿隊員一身,身上的衣服奉告他這就是他方纔死去的一名隊員。
男孩有些迷惑地轉頭望向門縫,奶聲奶氣道:“媽媽,你如何啦?”
隊長手一顫,對講機“啪嗒”一聲,從手中滑落在地,滾落到了下一個樓梯間,隨後“叮”的一聲,對講機上紅色的燈滅了。
眼睛一瞬不見了,男孩被嚇得雙眼瞪大,舉動手電筒往外照,下一秒,呈現在門縫處的,是他媽媽衣服的一角,男孩認出了這件衣服,他媽媽明天穿的就是這件上衣。
門彆傳來亮光,房間的門把擰動,從內裡被翻開,幾個全部武裝的汪汪人持著槍警戒地走了出去,在看到跌在地上的小男孩後,走在最前麵的隊長打了個手勢,將槍收了起來。
隊長點頭,做了個手勢,幾人跟在他身後,肖禾安撫著懷中抽泣不止的男孩,鄙人樓梯間時,隊長彆在腰間的對講機卻響起了滋滋的電流聲。
小男孩瑟縮了一下,爬起來想要去取凳子,但是內裡的女人彷彿等不及了,她開端用手重重捶門,語氣也突然變得狠厲鋒利:“開門,開門!”
這隻巨貓大抵有半個成年男人那麼高,玄色的毛髮彷彿夜間無聲又快速的索命羅刹,厚厚的肉墊能夠完美地埋冇本身的腳步聲,怪不得肖禾聽不見它的聲音。
隊長震驚地抬手,“嘭嘭”朝它連開數槍,卻被黑貓敏捷地躲疇昔,它揮著爪子朝一名隊員打疇昔,隊員避之不及,臉上被抓開幾道深可見骨的肉痕。
男孩將光源打在門上,透過門的裂縫,他看到一坨黑影正在門外。
幾人大步朝著樓梯跑下去,但是剛跑下一個樓梯間,他們便聽到身後傳來一名隊友的慘叫。
對講機裡很快傳來滋滋的電流聲,在與那頭交換結束後,隊長掛斷對講機,然後回身拍了拍背麵肖禾的肩膀:“做得不錯。多虧了你這耳朵機警的異能,不然哪能曉得五樓還能有倖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