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槐的心境緩緩安靜,肝火漸消,反而有了幾分鎮靜之意。
“宋臣,去傳朕旨意吧,罷董槐之相位。”
一幫大頭兵們頓時都如同長了四長腿的馬普通,一個比一個跑得快。
眼看已到了大理寺門前,聖旨仍然冇有下達,丁大全的雙腿有些微微發顫,竟再也邁不開步子了。
福兮禍所藏,禍兮福所依!
“不過,他既是敢如此行事,也是自尋死路。我恰好藉此機遇將丁大全其及朋友的奸佞一網打儘,讓朝廷氣象為之一新,奸佞小人再無安身之地。如此一來,很多政治鼎新也能夠推行。”
“請罪,請甚麼罪啊?他當得起這個罪嗎?”趙昀的吼怒聲在仁明殿中迴盪著。
半晌,董宋臣再次進言道:“陛下,此事件早做定奪,遲則生變啊。”
丁韋的反應也不比他爹爹慢半分,兩人在一刹時都消逝得無影無蹤。
剛纔還感覺身上的戎服威風凜冽,現在卻隻感覺刺目非常了,立時候,大頭兵們紛繁都將戎服給脫了,扔在路邊。
可到了大理寺,冇有聖旨給大理寺卿過目,如何將董槐移交給大理寺?假傳聖旨,勒迫當朝宰相……恐怕大理寺卿立時便要令人將他丁大全拿下。
假傳聖旨,起兵包抄宰相府,勒迫宰相……大宋可向來冇有產生過如許的事情。
直到丁氏父子的身影消逝,劉林才反應過來,頓時在心中將丁氏父子的祖宗十八代全數問候了一個遍。
趙昀卻仍然遲遲冇有提筆,目光望著桌上的奏章,略眼板滯,明顯心中仍然冇法下這個決計。
一邊跑一邊都還在想,我的媽呀,這到底是如何回事啊?我們不是奉旨拿董丞相去大理寺問話嗎?為何卻要逃命?莫非是假傳聖旨,擅自調兵緝捕當朝宰相?這打趣開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