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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未有人言。此時累了一天的柏舟已經睡了。韓覃默了半晌，覺得內裡的人走了，誰知剛要回身，便聽又是一陣拍門聲。她忍無可忍問道：“究竟是誰？”
對於鯤瑤這個字，自從八年前在唐府聽聞唐牧滿天下找她以後，韓覃便晦謨如深，從未向任何人提過。這人間曉得她另有個字叫韓鯤瑤的人唯有柏舟，他新學了個刻章的技術，又買得幾塊好玉，便想替她刻幾隻私印。
劉瑾昭趕緊站了起來，回道：“是齊懷春！”
祭完了灶，各處的爆仗聲也垂垂歇去，韓覃刷了一鍋的溲水出來，正籌辦要往院子裡傾瀉，便聽門上有人在拍門。她覺得是唐牧終究轉意轉意，要來認錯並求本身歸去，此時還想拿捏一番，遂大聲道：“這家無人，快走！”
李昊默了好久，又問韓覃：“明天是小年，閣臣們都提早出宮回家了，韓夫人竟不與唐閣老一起過年？”
韓覃想起方纔李昊那狼狽樣兒，也是不由一笑，拍了柏舟一把道：“你出去打水來快快的替他洗涮潔淨，走的時候仍叫他帶走。”
可那代價是要她放棄她的弟弟，查恒與高太後如果再不能節製她，必定會殺了她的弟弟。有身是她終究的決定，她放棄了韓柏舟的性命，轉而挑選了他。
李昊無聲點頭，卻也不走，也不說話，就那麼入迷的坐著。韓柏舟才十二歲，就算個子再高，褲子再寬，給一個成年人穿總要少半截，以是李昊此時的模樣，半截光腿露著，有些風趣。
韓覃回道：“上西下早的覃。”
韓覃甩乾兩手解釋道：“我不過是嫌怡園人太多，也想學著你的模樣，回家來好好清淨兩天。恰好明天小年，我做些祭餅，我們一起好好祭個灶神。”
李昊終究站了起來，又走到韓覃身邊，微微側首，在離她約摸一尺遠的處所，看她那彎白嫩細緻的脖頸，彷彿耳鬢廝磨就在昨日。他仍攥著那枚條章，忽而出口的熱氣驚的她抬開端來，臉上那一刹時的鎮靜，倒叫李昊想起夢裡她常常與他在床上玩鬨，忽而聽到殿外內侍高喊著皇太後駕到時的模樣。
“叨教，這但是韓興府上？”門外有人顫聲問道。
李昊隨即鬆開了韓覃的肩，揮手道：“送到門外，叫內侍們收著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