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牧點頭：“你隨我一起走，我先去北鎮撫司，看看這第二把火燒的情勢如何。你把這些東西送到俞閣老府上，再知會吏部高正、齊懷春並劉瑾昭一聲，叫他們明早務必齊奏，著大理寺羈繫錦衣衛一事！”
連天子都殺，如許的話都從李昊口中說出來了，毛其順這小我，也就不能再留了。
天下間能自稱朕的，唯有天子。韓覃頓在屏風後，屏息聽著，就聽唐牧說道：“不知皇上有何惑不能解，您隻要提出來，微臣自會憑粗識淺學而極力為您講解。”
唐牧道：“不管高祖天子，還是成祖天子，其解纜點都是好的，都是想要在身材力行以外，更多的體味大曆朝群臣，把握大曆朝民生，少冤假錯案而還腐敗正道。當他們以已之力不能行時，便組親兵為錦衣衛，代為手眼而查委曲。
那婢子答道：“才過哺時。”
李昊微服出宮，此時在唐牧家的前廳來回踱著步子：“高祖天子初設錦衣衛，是為把握犯警群臣，後因其等私刑眾多栽贓逼供，曾於大行前焚其刑具，撤其職能，將各獄犯人全交由三司共同審理。
韓覃記得唐牧曾把一個叫莊箜瑤的女人送入了東宮，而當時東宮之主，恰是現在這天子李昊。她也記得曾隔牆聽陳九說過，李昊身邊有個莊嬪。如果她猜的不錯的話，阿誰莊箜瑤現在的運氣軌跡，當就是她未被唐牧所竄改時的，運氣軌跡。
內裡天氣儘黑。唐牧當在飲冰院纔對。她自後門一起進飲冰院前廳，正要自屏風間往過走，便聽到內裡有個陌生男人的聲音，他說道：“先生，朕思慮半日心中仍有惑，特來求您為朕解惑。”
韓覃見他是要走的模樣，跟出來直送到穿堂外，見他往外院去了才又出去。
這兩個婢子相視一眼，皆是點頭。
她笑聲還未落，就聽得一陣沉沉腳步自穿堂外出去。不消說，必定是唐牧返來了。不知為何，聽到他的腳步聲，韓覃渾身已是一酥。還不待她自妝凳高低來，唐牧已經掀簾子走了出去。兩個丫頭端盆的端盆拎帕了拎帕，一刹時已是魚貫而出。
錦衣衛是天子的親兵，不管他們做了甚麼，在宮外的人看來，皆是天子發的令。他們行凶反叛，百姓便覺得是天子不仁。他們濫捕濫抓，百姓便覺得是天子好虐多疑。
“皇上！”唐牧上前一步，撩袍簾緩緩跑到了地上：“臣覺得，人之可托，遠不及軌製束縛更加保險，畢竟民氣會變，軌製既成，則永久不會再變動。以是，錦衣衛需求的是羈繫，除天子與錦衣衛批示使外，第三方的羈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