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倉猝說:“他幺姑,這事你衡量衡量輕重,說不得慌,昨晚你真去朱保村給人接生了?”
瞎婆婆擺了擺手:“我當然不曉得,但是鐵樹屯的張木工估計能曉得。阿誰女人不管那裡人,就算死,也得有口棺材不是麼,你去扣問下,再說了,那張木工打棺材為生,也是我們撈陰門的行裡人,他本事大的很,說不定掐掐指頭就能算出來了。”
爺爺眼眸一亮,忙問道:“她盯著你腳丫子底看了?”
爺爺從速解釋:“是啊,他幺姑,事情是如許的,明天那女鬼去鎮上我的店麵裡了,當時我是給人伐馬道去了,陳瓜在店裡,陳瓜這孩子冇心眼,臭顯擺,就把紙娃娃糊上了。你也曉得,那女鬼找過我好多次,想生個娃,可通過冥嬰生娃就必須替命,冥嬰這門路太歪邪,我一向是回絕的,乃至還提早跟你打過號召,就怕萬一會有明天,但是誰也冇想到,事情還是產生了,哎。”
爺爺這麼一吼,瞎婆婆頓時一個顫抖,手裡的乾柴都掉地上了,她扭頭問:“誰?誰這麼大動靜?是他幺叔麼?”
我點頭,在路上爺爺讓我莫問太多,可我零零散散的還是問了他很多關於撈陰門的事情。
過了冇一會兒,爺爺抽了三鍋子煙,在床沿上扣了扣,又朝著內裡看了下,說:“瓜娃,天亮了,那女鬼的事情我們臨時緩緩,先去找阿誰瞎娘們算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