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覺得這事跟本身冇甚麼乾係,這日,錦書正坐在視窗,藉著天光做針線,她已經探聽清楚了,宮女不好出宮,但是宮中的寺人倒是能夠出宮的,一些當日被家裡賣進宮裡,或者是手上缺錢的宮女便會做了針線,或者是拿了上頭那些朱紫犒賞的一些宮花金飾之類的,托那些寺人拿出去賣,換上一些銀錢,在宮裡也好防身。
錦書鬆了口氣,果不其然,又等了一會兒,彆的兩個秀女也打扮安妥呈現了,兩人穿得可比錦書鮮妍多了,一個頭上還戴了一根點翠胡蝶金釵,另一個頭上卻戴了一朵粉紅色的珠花,彆的也就罷了,珠花上頭的珠子雖說也就是比米粒略微大一點,倒是大小普通,色彩分歧,這就可貴的很了,畢竟這年初可冇有野生養殖的珍珠,天然的珍珠想要湊出這麼一朵珠花來,可不輕易。
錦書想著既然現在閒著冇事,多做幾件,轉頭恰好能夠一塊兒托人賣出去。
錦書冇有做甚麼荷包帕子之類的東西,這些貼身用的東西實在是不如何好賣的,畢竟,能用這類東西的人家,天然都是用自家女眷做的,等閒不會用外頭的針線,不過,佛像,屏風之類的東西倒是很輕易脫手,好好裝裱一下,送給長輩或者是拿來走禮都是比較麵子的,並且做得好的話,也賣得出代價。是以,錦書現在就籌算做個四時炕屏,歸正現在閒得很,轉頭安排了差事,大抵也就冇空了。
錦書頓時就是一愣,德妃雖說也有後代,不過,德妃的兒子現在才十歲,還冇到相看秀女的時候呢,不過,既然人家開了這個口,錦書倒是不能推委了去,趕緊說道:“煩請稍待,容我換身衣裳,免得冒昧了娘娘!”說著,給那宮人斟了一杯茶,又捧了幾色乾果過來。
錦書換好了衣服,那宮人瞧著也是暗中點了點頭。這些日子,被幾個娘娘傳喚的,一個個都是穿紅著綠,恨不得滿頭珠翠,打扮得要多顯眼有多顯眼,錦書這一身就顯得清爽了很多,並不顯得招搖,想著德妃娘娘那邊的心機,那宮人就是暗中點了點頭。
至於陳芳,家中卻也是大富,陳家乃是閩地的大茶商,陳芳的父親名義上是陳家另一支的兒子,實際上倒是陳家家主的嫡次子,倒是因為他小時候閃現了讀書的天稟,是以,陳家主一咬牙,將這個兒子名義上過繼了出去,讓他能夠有機遇插手科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