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坐在那邊,含笑說道:“起來吧,賜座!”說著,便有宮女搬了錦墩過來,錦書與沈妍陳芳兩人又是屈膝謝過,這才坐了下來,隻是冇一個敢坐實,隻是斜簽著坐著,如許比站著還累,但是卻也冇體例。錦書直接坐在了末位,沈妍倒是坐在了首位,陳芳低眉紮眼,看著不像有甚麼不忿的模樣。
過來傳話的宮人對於幾個秀女之間的眉眼官司當何為麼都不曉得,隻是含笑領著三人出了儲秀宮,往德妃地點的長陽宮而去。
那嬤嬤笑道:“妻賢夫禍少,這也是至理名言!娘娘一心為了五皇子著想,五皇子曉得了,也隻要感激娘孃的!”
原覺得這事跟本身冇甚麼乾係,這日,錦書正坐在視窗,藉著天光做針線,她已經探聽清楚了,宮女不好出宮,但是宮中的寺人倒是能夠出宮的,一些當日被家裡賣進宮裡,或者是手上缺錢的宮女便會做了針線,或者是拿了上頭那些朱紫犒賞的一些宮花金飾之類的,托那些寺人拿出去賣,換上一些銀錢,在宮裡也好防身。
錦書低著頭,跟著沈妍陳芳兩人上前,一塊兒屈膝施禮:“奴陸氏/沈氏/陳氏見過德妃娘娘,娘娘萬福!”
韓玉娘聽了,也是為錦書歡樂,就算錦書是做個女官,但是在娘娘麵前露過臉的和冇有的,那底子就是不一樣的,趕緊說道:“錦書,你運道來了,快,我幫你梳頭!”
德妃歎了口氣,說道:“唉,這事真是難辦啊,偏生此次官家將這事給交給本宮了!”
那嬤嬤微微彎了哈腰,說道:“娘娘心中已經有了籌算,何必問奴婢呢?”
錦書鬆了口氣,果不其然,又等了一會兒,彆的兩個秀女也打扮安妥呈現了,兩人穿得可比錦書鮮妍多了,一個頭上還戴了一根點翠胡蝶金釵,另一個頭上卻戴了一朵粉紅色的珠花,彆的也就罷了,珠花上頭的珠子雖說也就是比米粒略微大一點,倒是大小普通,色彩分歧,這就可貴的很了,畢竟這年初可冇有野生養殖的珍珠,天然的珍珠想要湊出這麼一朵珠花來,可不輕易。
而長陽宮中,德妃倒是懶懶地靠在了引枕上,對著一邊的一個嬤嬤問道:“感覺如何?”
錦書想著既然現在閒著冇事,多做幾件,轉頭恰好能夠一塊兒托人賣出去。
錦書平白得了一根釵子,也算是不測之喜,本來她覺得大抵一枝宮花也能能打發自個了,不過內心頭也冇感覺德妃真的看重本身,畢竟,本身又不是真的有多出挑的人物,論起仙顏,秀女裡頭比自個強的但是很多呢,論起出身另有其他,自個更是排不上號,是以,內心頭還是挺淡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