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雅一邊為敖洺倒酒,一邊笑道:“敖門主談笑了,烏雅隻不過虛長幾歲,如何當得前輩二字?”
“卓閣主,樂女人。”等待在船麵上的是位高挑女子,約莫三十歲高低,雖說膚色偏暗但也算得上是個黑裡俏,她見得敖洺也登船了,又笑著對敖洺施禮,“敖門主。”
被敖洺問得淬不及防,樂聆音趕快用帕子擦拭嘴角,自袖中取出一片小紙條,雙手遞給敖洺。
“爾等速速查清卓閣主蹤跡,後日正巳時來報。”
夜風彷彿更是涼了一層,樂聆音終究有了些許睏意,她緩緩起家,關攏紗窗:“無礙,都退下去接著當值。如果爾等能發覺,那反倒是奇了。”
“都幾歲的人了還跟未吃飽的孩子似地?!”卓卉君猛一轉頭用力瞪了她一眼,撥出一大口氣再接著說道,“真覺著餓就快些撐杆,到了那兒就有午膳吃了。”
船舫上早已有人甩了韁繩下來,敖洺點杆子穩住小舟,表示卓卉君師徒倆先上船。
樂聆音正自迷惑,卻見得恩師對本身欣喜一笑,而敖洺正對著烏雅說:“我們要去趟洛州,烏雅的船舫可否送我們一程?”
“你要叫誰返來?”
敖洺扁扁嘴巴,盯著卓卉君的背影低聲說:“冇有桂花糯米藕,哪怕是脆嫩蓮藕‘哢擦’咬幾口也行啊……卉卉~~~~”
樂聆音仍舊單獨一人坐於窗邊,悄悄地,一動未動,不知不覺彷彿過了大半個時候,她似是恍然發覺秋夜已深,這才沐浴換衣以後熄了燈籠,躺在榻上閉眼放心,等了好久可就是冇法入眠,隻得撐坐起家披衣坐於榻上,夢話般自問:
中午,城外荷花塘。
“你細心些。”卓卉君看了眼敖洺,遂聯袂樂聆音一躍而起踏上船麵。
看著樂聆音從小長大,卓卉君早已視她如己出,見得大徒兒固然身形薄弱但容光氣韻尚可,在她的撒嬌聲中間間的擔憂去了一大半,順手往荷花叢扭了個蓮蓬下來:“想來聆兒來得早,還未用過午膳,師父給聆兒剝蓮子吃。”
自帝都一起奔赴入得涇州地界,已是時節瓜代夏末秋初。
樂聆音單獨一人立於荷花塘岸邊蓮心亭內,瞭望那一片片連綴不斷碧綠荷葉朵朵花瓣,表情不由鬆緩舒暢。
無法一笑搖了點頭,卓卉君悄悄拍了拍烏雅,轉頭對著敖洺皺眉:“你吃人家的喝人家的,就不會說些好話來?”
次日,樂聆音卯時三刻起家,洗漱換衣用了朝食便出門閒逛散心,傍晚之前返來,用了晚膳以後或是看書或是作畫,到了戌時三刻即沐浴換衣寢息。前麵那幾天都是這般規律的作息。如此旬日下來,雖說仍顯肥胖,但氣色倒是精力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