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仁賈?”
“正要去找你呢~~~”納蘭笑著對撐傘之人揮了揮帕子表示道,“快來用朝食,再晚些粥就要涼了。”
“你覺得循環堂是甚麼處所??”
雲小七不動也不坐,隻是直立了居高臨下看著納蘭,那雙藍瞳定定地對視納蘭的桃花眼卻顯得沉寂又通俗。
艙外風雨高文,但是暗中的房內倒是相稱溫馨,靜得連對方的輕緩呼吸聲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也許吧?這幾日天氣不佳,扳連大師夥兒的精力量也是懨懨的。”歐陽頓了頓,接著說道,“再過半日便是商家堡,那商家堡的少堡主與我有幾分友情,不如我等在那兒休整了,明日改走陸路,雖說也是一起風雨的,但要比這背麵幾日在呼浪江上隨波逐流的安然些。”
話音剛落,房門便啟開了一條細縫,如猛獸嚎叫般的風聲頃刻通過裂縫響了起來,門檻處被雨淋濕了一大截,絲絲寒意漂渺無形地透入了屋內。
“你?!............你彆覺著本身技藝精奇就天不怕地不怕的了!”
慕容放動手中瓷勺,拿起帕子拭了嘴角:“歐陽,去叮嚀章老頭,到了商家堡便登岸,人不必全都跟著前去炎陽山莊,挑幾個長於趕車的隨我等走陸路去那邊,輕車簡行。”
“諸位且慢用,鄙人失禮,先離席了。”
慕容在一旁的靠椅上坐了,垂目言語:“以往你在家裡的時候,半夜失眠了會如何的?”
屋外的大風大雨不知何時會停,因為門窗都閉得嚴實故而屋內倒是有些悶,敖晟翎回房後便翻出堂姐在悠然山踐行時相贈的藥囊,尋了些消滅寒熱的藥粉,用淨水調和了就一口飲下,隨即暈頭暈腦地踢了短靴、扯下外衫,顧不上換衣便臥床裹了層被子,昏昏沉沉地睡了疇昔…………
慕容的右耳垂被敖晟翎的那兩句話吹起了一絲暈紅,她對敖晟翎方纔如個盜賊那般爬窗出去的行動既無語又無法,本不想理睬她的,可身後卻悄悄傳來一下幾欲輕不成聞的滴水聲,再加上鼻端間充滿著清爽水汽,因而便徑直走至屏風後,取了塊乾手巾遞給敖晟翎:
“我..........”敖晟翎的那對藍瞳此時已經適應了屋中的暗黑,能夠將慕容的五官表麵看清個大抵,她張了張口,卻又不知該說甚麼……從何提及?莫非跟琬兒講我對她一見仍舊?打從睜目睹了她起就有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歡樂?還是這幾日伶仃分了間房不得機遇與琬兒說些私話,故而想來個一吐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