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漸晚。
“我不釀酒,我隻放牧。”雲極說著走過城門,走進了這座宏偉熱烈的霽雲皇城。
一袋子美酒很快見底,喝得最多的守軍心對勁足的抹了抹嘴角,道:“姚西征是大師起的戲稱,鎮西將軍的真名叫做姚續爭,這名頭當年在拜火國稱得上清脆,多少狗頭軍斷送在姚將軍的戰陣之下。”
“可不是亂探聽,這不趕上了麼,我最愛聽故事,雨後微寒,我這有點好酒,幾位暖暖身子?”
守軍們聞聲有人發問,轉頭看去,是個穿著淺顯的少年人,揹著個酒袋子,笑容滿麵。
“姚西征……”雲極望著不遠處的老將軍,內心不是滋味。
宏偉的城牆與班駁的垛口無聲訴說著光陰中的金戈鐵馬。
“他另有家麼。”雲極苦澀的笑了笑。
“這裡是皇城,敢在皇城下頂盔摜甲可不是平頭百姓。”
一如搖搖欲墜的霽雲。
有人辛苦一月,等候著養家餬口的人為。
這守軍上了年紀,想起舊事,不由得唏噓道:“當初因為顧忌姚將軍,拜火國曾在西戎城外堆積雄師,宣稱與姚將軍有不共戴天之仇,若霽雲還是命其鎮守西疆,拜火國將以傾國之力攻打霽雲,國主聞訊以後立即一紙調令將姚將軍調離西戎城,今後西疆再無鎮西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