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要多,糖要膩,滾油鍋,炸大魚,白瞎了一湖甘旨,可惜你們吃人,入不得我肚嘍。”

一聽三小我的血都要喝,鐵匠父子嚇得懾懾顫栗,滿眼驚駭。

鍛刀不止將骨刀與蛟牙融會,這三天來雲極將大量的火焰硬生生打入刀中,火紅的刀身包含著極熱之力,一口水井都難以冷卻。

逝者們沉寂在不見天日的湖底,每一具白骨都包含著激烈的痛恨,恰是這些怨念,令得小湖更加陰沉酷寒。

“他不怕熱啊,那是人手嗎……”牛大存眷的不是刀本身,而是雲極握刀的手。

看模樣熱浪還得蒸騰一陣,雲極回到鐵匠鋪子,火爐裡另有第二把骨刀尚未入水。

早推測魚怪會跳井,雲極的臉上掛著暖和的淺笑,將手裡通紅的骨刀懸在井口,隨後一放手,刀落而下。

行走在夜幕裡的少年披著月光,唱著山歌。

到底是魚怪,逃得緩慢,竟以井水遁走。

咕嚕嚕,氣泡翻滾。

以井水淬刀,恰是三天鍛刀的最後一步。

“雲先生如何樣了?魚怪伏法了嗎?”老鐵匠見雲極這麼快返來,不由得擔憂道,牛大在一旁抻著脖子等著動靜。

呲呲聲大起,從井裡衝出一團白氣,冰冷的井水在此時完整沸騰。

雲極安閒道:“彆看我瘦,血真的很多,你一個都喝不完,不如再叫來幾條小魚一起喝。”

刀出火爐,立即披收回滔天的凶煞之氣,現在的骨刀除了形狀竄改以外,連氣味也產生了竄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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