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澄潭江上燒了陸君誠的畫舫,便有人在香邑山中焚了她的宜居。能將好好的一座閒然山居化作一片瘡痍,做下這事的人定然與她有著深仇大恨。

荀舞瑜沉默走出了廢墟,與卓自清悲淒相擁:“清清,彆哭了。屋舍毀了,再建就是。我們該光榮的,出事時你我都不在這裡,不然我們也很能夠已經葬身火海了。”

這一件件事,彷彿都有著某種關聯。

卓自清還在前麵喊著甚麼,可她已經聽不到了。

“清清,我們走吧……”她抓起卓自清的手,飛速向山下走去。

“甚麼人?!”她雙眉一緊,縱身一躍追往林間。

裴雲手臂立即湧血,卻也為荀舞瑜搶出了反擊時候。她驚目揮劍,一劍斬落了此人手臂。

卓自清正欲與荀舞瑜走向長街,荀舞瑜卻拂落了她的手:“清清,你出來了這麼久,爺爺必然很擔憂,你快回家去吧。”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時,圍堵世人身間倏有寒光凜現,裴雲清影似被刀光牽引,從世人身間破出一道通徑,刹時立於荀舞瑜身邊。他替她抵擋下仇敵數次打擊,同時一手將她拉起,與她並肩展開反攻。

與卓自清分離後,荀舞瑜內心便盤算了主張,與其擔驚受怕地躲藏迴避,倒不如直接麵對統統的事。本身做下了甚麼本身都會一力承擔,但欺世盜名之人的偽善臉孔也該戳穿!

下得山來,荀舞瑜與卓自清不走江岸,而是改取陸路,兩人一騎縱馬奔往西南邊向。披星戴月的一起奔馳,兩人在夜深人靜時來到了一處寧逸小鎮,於鎮前古樸的牌坊前落馬。

荀舞瑜這才發覺背後正傳來陣陣響動,急回身姿望向火線,卻又一時愣住。

她凜目鎖定那人影蹤,一個飛身縱向高樹,足尖在枝乾上一點,騰空飛向那人,手中流霜劍一劍飛刺,直指那人背脊。

她正訝然,身後忽地又響起一陣足音。

那人正飛足奔逸,荀舞瑜劍氣襲來,他倉猝回目便欲閃躲。不料此人足下忽遇山石阻障,他一邊擰身一邊轉首,足下也不斷歇,身子卻一下撞向山石。隻聽“砰”一聲悶響,此人身軀在撞擊之力下斜斜飛向山徑,連續滾落十數級石階,而後再無聲氣。

去處母親的寓所還是要乘船的,荀舞瑜轉手賣了馬兒,到渡頭處探聽到了下趟船行的時候。得知渡船將於傍晚時分方纔出發,她看看天氣尚早,便又走回了鎮中。

“回你爺爺那邊去。”

“不可,連日來的事絕非你我設想般簡樸,我早就不該讓你與我一同涉險!清清,你放心,等我措置完了這事就會返來找你,到時候我們再去重修瑰意居!”荀舞瑜說著翻身上馬,調轉馬頭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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