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舞瑜沉目站起,把藥碗擱在桌上,快步走出屋子:“他在那裡?我要見他。”

“你……你識武功……”荀舞瑜於恍忽中見那清影到來,臂彎上便多出一股迅疾力道。她被這力道一攬,身軀已在清影以後。

“姐姐,快醒醒!”

“那屋子……就是你的家?你是那村莊裡的人?”荀舞瑜側過臉。她確切想不到那樣的環境也能住人。

“你與他是兄弟?”

但是她太累了,累到冇有一點精力理清神思。少年的影子遮住了她的視野,她隻聽到耳邊嗆啷一聲響,原是流霜劍已被送回劍鞘中。接著,她的兩臂被悄悄抬起,架在了一道清臒肩上,雙足也隨勢離地,被一雙清冷的手擔住。

……

劍芒凜射,她騰空淩躍,劍尖直指劈麵的兩名男人,欲先處理掉這來意不善的兩人,再與那少年對峙。

“不是呀。”

小丁的眸子子滴溜溜一轉,拉著少年站起,伸手指向荀舞瑜。少年緩緩抬目,眸光終與荀舞瑜相對。

荀舞瑜被這突變震顫了心神,麵前的人影一時瞧得清一時瞧不清。

“治傷寒的藥。哥哥交代,要你醒來就把它喝了。”

“我命硬,死不了!倒是姐姐你,你已睡了快有兩日了!”小童拍拍胸脯,端起一隻豁了口的碗遞到她跟前,“給,喝了它。”

劍嘯風寒,流霜劍的光彩遍灑溪岸。荀舞瑜一身紅衫隨風而起,身形靈捷似極挑燈夜行的鬼怪。

執刀人一刀劈向少年腿部,少年一瞬側目,於電光火石間反手一劍,正刺中執刀民氣臟地點。血流自執刀人胸前噴湧而出,他“啊”一聲放棄兵器向後仰倒,再瞧不出有甚動靜。

“我不是也叫你姐姐麼!”

“嗯,可惜村莊裡現在冇有人了。人……都死了……”

荀舞瑜站在巨石前,卻不能等閒地挪動腳步。見到少年後,她是當質疑,還是當稱謝?亦或是……道歉?

03小巧劍

小丁瞅瞅荀舞瑜又瞅瞅少年,向兩人吐吐舌頭,足下就像俄然生了風,一溜煙跑冇了影。

兩名男人同發同收,足跟相攏兩肩相併,同對方相視一眼,俄然將本身掌中兵刃與對方訂交。刀槍相撞,火花四起,兩人一步飛出,衝破流霜劍所凝劍氣,瞬息攻至荀舞瑜近身。

山風清冷吹拂,少年繞過巨石,走向荀舞瑜隨小丁來時的那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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