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裴雲還活著，年事倒是與她現在的模樣相仿。難不成說，這中年男人會與裴雲有何乾聯？
荀舞瑜撿了另一條路下山，這條路極難行，卻離島岸很近。
他謹慎翼翼挪動了花惜玉瞧不出死活的身軀，將他靠在枯木墩上。隨後，他轉回身去凝睇那座高聳的墓，凝睇著墓上的“裴雲”兩字，一晃半晌，直到荀舞瑜再度回到這裡。
那一刻，荀舞瑜隻覺本身恍若夢中。
……
“好，我救你。”荀舞瑜臂彎一晃，小巧小劍現於掌中。
37瞭然仇
她悄悄揣測，終究沉下一口氣道：“不管你是誰，你都是殺人的凶徒。但我能夠給你一個機遇，讓你把話說清楚。”
“海遇，本來你上山來了。”荀舞瑜丟下中年男人，朝著他走去。
非論是海遇亦或裴雲，這些都不過是彆人丁中的他。拾到了雨兒小圖冊的碎屑，又來到了影象初始的孤島，他像是莫名地認識到了甚麼。
他不再抵擋，若失魂般頹坐原地，任由劍芒灼目，口中喃喃道：“劍……你的劍……這劍為何會在你手裡……你的年紀……想來那孩子便也當是這般年紀……”
“雨兒，你這是開的甚麼打趣？”花惜玉驚見目前情境，再也笑不出來了。
荀舞瑜冰冷道：“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
“如何，不測？”荀舞瑜看花惜玉後退，卻噙起了嘲笑。
……
荀舞瑜彎下腰，手上的小巧劍劃過空中，遊走向花惜玉的手指。
“你是……舞瑜？！”花惜玉一步步向後撤退。
“這座島你該很熟諳。你放火焚山，卻令我生射中最首要的人葬身火海。”她扼住中年人手腕的命脈，一字一頓道，“我不會讓花惜玉死，卻會讓你償命。殺——人——凶——手。”
男人眼眶內泛動老淚：“你……可否靠近些？我想，好都雅看你。”
然後，荀舞瑜收起劍，開端縱聲地笑。笑過後，又黯然垂眸，靠在墓碑旁流下了無聲的淚。
那是腰骨斷折的聲音。
她冇去操心查探海遇的行跡，隻把目色一瞬不瞬對準了中年人。
他的身前血流成河。
“花惜玉，看看墓碑上的名字，細心地看。”荀舞瑜的聲音冷得讓民氣慌。
她一點也不急。仇歸仇、怨歸怨，她會漸漸來，先報仇、再了怨。
碑上的字雖已被風雨腐蝕，但仍極度刺目，花惜玉的音色模糊顫栗起來：“雨兒……你……這裡是那裡？這是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