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行一月,風平浪靜。荀鳳吟為荀舞瑜備好的這條大船上起居事物一應俱全,實已充足船上幾人取用數年。

“我要去的就是那座島。”她把大島嶼指給海員們看,“島規森嚴,不待外客,你們在這裡等我,我很快就會返來。”

她內心也不得不平氣花惜玉的本領,畢竟除她本身以外,他是第一個將圖痕視為劍招的人。當然,她也很清楚,花惜玉也就是止步於此了,他絕無能夠再向前解開第二勢、第三勢。

男人的目光在發顫,荀舞瑜卻已回身拜彆,在房門上掛起一把重鎖。

“玉郎公然不是凡夫俗子。”荀舞瑜嬌滴滴一笑。

……

36碎圖痕

花惜玉口中雖是問句,手上卻已先動,長袖飛舞間一擊便攻向了海遇。

“兄台怎在一味躲閃?莫不是小瞧了小弟我這崑崙掌門?”花惜玉足點桅杆又再襲來,“小弟本日有幸得見一奇特劍法,便想著尋人演練一番,還請兄台使出儘力!”

荀舞瑜找來船上原有的海員,給他們充足的水糧,就讓這些人在島礁登岸。

“甚麼欣喜?”

他雖醉眼昏黃,可還是認出了那人。雨兒曾對他說,那人是她的父親派來策應他們的。在這海上流落了月餘,他見過此人的次數屈指可數。

荀舞瑜捧出小圖冊,手上一用力力,將其碎成無數飄散的紙片。那些紙片若揚灑的細雪,落入無垠陸地,轉眼而逝。

“我不是和你說了麼,我去看看我的仇敵是否還活得安好,我要確保他活著被帶到我要去的處所。”

看花惜玉睡下後,荀舞瑜又踱回船甲。

“雨兒,我們何時才氣到?”

這幾日來,他時不時就會扣問荀舞瑜,這天傍晚兩人相互依偎瞭望海天時,他又再度問起。

海遇猝不及防,若然不是情急之下旋身避過,便會被花惜玉這一勢擊飛。

劈麵的人搖點頭,生硬的臉瞧不出甚麼神采。他不吐一字,隻是沉默地瞧著她,唯有一雙澄淨的眼眸彷彿欲訴心聲。

他細細研讀圖上陳跡,直至落日落儘方纔抬目:“雨兒,這丹青上所載但是某種武功?”

“彆看了。”她輕巧取回小圖冊,“路程尚未過半,前麵有的是時候給你研討。徹夜的月兒好圓,我們去喝酒!”

……

“你捨不得。”花惜玉垂憐地摸了摸她的髮絲。

在汪洋大海上飄遊了一晃三月,船上的人都盼著儘快攀上陸地。遠瞭望去,海中心已模糊可見一座偌大的島嶼,船身則正行駛過一片島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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