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在這兒。”
“雨兒,我――”他目光閃動,似在遍尋辯白之詞。
卓自清低著頭嘟囔了聲:“爺爺,讓你馳驅千裡,是孫女的不孝。您放心吧,我必然會和您走。但在這之前,我有幾句話想對他說。”
雨兒是荀舞瑜現在的名字,由她當初信口謅來。
她憤聲吼著,卻見裴雲足下忽而不穩,後退兩步倚上了樹乾。
她抬眸看看白叟,又側目望望裴雲。
這一日豔陽高照、暑氣難捱,車馬已行至湘桂交界。
花惜玉此時也透過車窗瞥見來人,在荀舞瑜耳畔道:“雨兒,彆擔憂,那女人與我有些曲解,待我去與她說清,我們便可再度上路。”
卓自清與裴雲剛踏入正街,兩人劈麵便傳來了簌簌聲動。隨之而來的是一支整齊齊截的步隊,而帶領這支步隊的,是一名健朗的白叟。
卓自清長劍嘯風,荀舞瑜的手臂馬上被劃出一道不短的血口。可她忍痛回身,又對卓自清拍出一掌,掌風聽來淩冽異然。
那與卓自清同業而來的男人也在危急時候縱身而至,荀舞瑜乍見男人身形,心神一晃。這靈捷清逸的身姿,竟讓她莫名熟諳。
聽到花惜玉此言,荀舞瑜內心一聲嘲笑。本身這幾日來幾近與花惜玉形影不離,竟也不曉得他已見過卓自清數次。而由花惜玉話中也可推斷,卓自清是為本身而來。
她麵前已一片恍惚,從淚眼婆娑地哭著又變作癡癡地笑:“我真傻,怎會竟想些不成能的事!舞瑜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又如何能……如何能對你……”
說到最後幾字,他俄然變了音色,目中儘含陰狠暴虐之光,一條手臂已突然生風,手掌化為利爪,一勢直襲卓自清頸間。
花惜玉這當正與男人相對,卓自清被荀舞瑜單掌擊中時,他也發明瞭荀舞瑜被劍所傷,急叫聲“雨兒”,回身荀舞瑜肩旁。
白叟行動妥當,行路生風,目色如炬直麵卓自清。
男人在卓自清劍勢之上施加助力,令得這一勢能力猛增,花惜玉反倒被突來的劍芒所迫,吃緊後掠。
至於花惜玉,有投懷送抱的美人在側,他似已戒心全無,每日隻妄圖與“雨兒”纏綿縱歡。
――持續去找舞瑜,我不肯在本身的故事中做個陌生人。
她眼中波光流轉,似滿懷期許。
隻不過,這一次卓自清已不在男人身邊。
花惜玉驚見荀舞瑜閃現,且被男人相阻,手上的勁力便減了三分。男人順勢旋身卓自清前側,以己身將她與花惜玉隔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