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目看看卓自清,見卓自清眼中滿帶驚奇,又道:“那日我與你分離後,曾經再度遭受截殺,花惜玉適時呈現,我便跟從他上船。在他船上,我聽到過一些異動,總感覺他船上有些不成告人的奧妙。”
他話音未落,荀舞瑜已躍至街中,滿目焦炙望向熙攘人群。
“舞瑜,小雲他這是做甚麼?!”卓自清一驚非小,緊握住荀舞瑜雙手,望著湖麵不敢眨一下眼睛。
“往昔之事早已煙消雲散!”荀舞瑜瞋目相視,“本日我們就此彆過,後會無期!”
“花惜玉,小雲美意饒你,你卻暗中偷襲!”荀舞瑜眼中肝火放射而出,“若非你確切救我一命,我本日便要殺了你!你最好禱告我們再無相會之日,如若他日江湖再見,我定不饒你!”
他這一掌如迅雷疾電,而裴雲正背對他前行,對此自是一無所知。
13同門怨
“嗯!”卓自清咬著唇含淚點頭。
卓自清驀地回過甚:“殘害同門?!”
她話至此處,憤意握拳,遂將流霜劍之事話知卓自清,而後又道:“這一次,大要看來他是救我於水火,但實際上是為藉此機會立名立萬。他為增加壓服之力,找個女子在眾前輩高人麵前演一場戲也不敷為奇。這女人或許是因為有甚麼把柄在他手中,因此被他威脅操縱。而他目標達成,這女人便也落空代價,慘遭滅口。清清,現現在你該曉得花惜玉是如何一小我了吧?”
“他……他大抵是去……”荀舞瑜憂心忡忡,出口之言也已斷續不明,與卓自清兩人緊盯湖水,連呼吸都似呆滯。
花惜玉驚立原地,垂目看那劍鋒,盜汗順額直下,再不敢挪動半步。隻要裴雲手上稍一用力,他就會當場斃命。
荀舞瑜想起昨夜花惜玉言語,立時倒吸一口寒氣,心下凜道糟了:“你可知他們向那裡去了?”
“我……我……”卓自清口不成言,“那……那花公子本日所言又是甚麼意義?你為何要將流霜劍贈送他?!”
她一邊說一邊俯身,挽起女子腕上衣袖與足踝褲腿。女子手腕與踝間皆有瘀滯的青紫瘢痕,似是被手銬腳枷鎖綁多時而至。
“公然在這裡!”荀舞瑜一個淩躍飛上山徑,一把拉住裴雲,厲聲對花惜玉道,“花惜玉,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
荀舞瑜半晌凝神,幽幽道:“花惜玉是崑崙弟子,崑崙遠在西域,門人甚少踏足中原,其門派內之事也甚少人知。就在他與我瞭解不久後,崑崙曾遣門人至中原。這些人由花惜玉的師叔帶領,中原此行的目標就是為了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