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夫人凝目看看她,倏然揚脫手臂,將一塊令牌隔空拋出:“這是陸君誠的令牌,他的東西,你去自取便是。”
“你到底是甚麼人?!”
陸夫人又道:“荀舞瑜,你大抵不曉得,我與你娘曾有個商定。你若呆在你娘身邊,我就不拿你,你娘也不能從我這裡獲得任何東西。但你若單獨出得風露苑,我就必然會捉你,而你娘便會獲得陸君誠一半家財。”
此時大船上飄下一道素淨身影。荀舞瑜凝目急望,發明這身影也向岸上走來,恰是那日裡穿著華貴的婦人。
陸夫人見荀鳳吟拜彆,把荀舞瑜的脈門緊緊扣在手中:“荀舞瑜,生為荀鳳吟這類薄情之人的女兒,我真替你哀思。你放心,我隻是要你隨我去見幾小我,不會要了你的命。”
……
荀舞瑜腦中轟的一響。
她看到船頭船麵上的黑絹白字、紅木棺槨,也看到了立於一側的那很多赫赫馳名的人。
荀舞瑜凜目看著婦人道:“又是你!你想乾甚麼?!”
可她聞過那異香後體力便一向未複,縱使執劍反擊也無甚力道。荀鳳吟側目輕笑,手臂一揮便抓住了她執劍的手。
這艙室內滿盈著一股奇特的香氣,荀舞瑜甫一入內便感到些許暈眩,四肢也變得痠軟有力。
室內的香氣似有消逝,但她的腦筋還是昏昏沉沉,漲軟的四肢也並無好轉。
她眼看鐵欄截截斷去,再瞧手中的小劍,不免難以置信。冇想到這劍小巧至極,卻也鋒利至極,比之流霜劍竟涓滴不輸。
“你們不要傷他!”荀舞瑜驚呼。
“上了船你自會曉得。”貴婦荀舞瑜她背上一戳,迫使她也向大船走去。
荀鳳吟笑了笑,柔媚撫摩荀舞瑜肩胛:“舞瑜,你從小到大錦衣玉食,娘自問對你心疼有加。可你何曾正眼看過娘?娘一開端就要你留下,你卻執意要走,因而娘說要送你,但你仍然不聽孃的。現在你身陷囫圇,也怪不得娘了。”
貴婦再度呈現,卻已將華袍退去,換做了一身縞素孝服。
說來怪哉,堅固雕欄碰到這小劍竟仿似變得柔嫩若布縷,被小劍鋒刃觸及便凸起豁口。荀舞瑜又驚又喜,謹慎翼翼施加力道,不時後小劍便將鐵欄一截兩斷。
但是這些大漢並不似她設想般展開守勢,隻是將她與裴雲兩人的來路反對。她猜疑掃視世人,隻見這些人餘光都在大船方向。
到得船上,大漢等人壓荀舞瑜與裴雲直入船艙,將兩人送入一間艙室。兩人方纔入室,艙門之上忽地落下一道鐵欄,將兩人完整困在了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