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候議事廳內沉寂無聲,滿室的奴婢都屏住呼吸,莊嚴非常。
“小娘子,小娘子……”秦媽媽在雲舒的中間低聲喚道:“小娘子,必然要打起精力。鄉君……”
抬著腰輿的幾位婆子聞言,立馬照辦。
老婦人中間立著的傅媽媽,瞧著場麵有點生硬,硬著頭皮大聲說道:“大膽奴婢,小娘子身子不適、行走有礙。你們抱著小娘子入內便可。怎的把腰輿也抬出去了。這就是大將軍府的禮數。”
“好、好、好。好一個忘恩負義的小娘子。讓滿城勳貴看看,你這小娘子怎的撐起這大將軍府諾大的門庭。本鄉君這就清算金飾,告彆。”說完,鄉君就被傅媽媽等雲縣伯府奴婢奉侍起家,出了議事廳。
雲舒掩下心中的仇恨,緩緩說道:“雲縣伯纔是鄉君的依仗,隻要他出了事情。鄉君纔會把心機從我大將軍府移開。媽媽,我雖氣走了鄉君。但是,鄉君豈會是,能對我這門庭殘落的大將軍府罷休之人,我不得不防。”
坐在腰輿上的雲舒望著跽坐在主位的一名年約四十的老婦人。那婦人梳的高髻上簪了數隻銀簪子,再在左邊簪上了一朵明白菊。身著五品命婦祭服。端是一名鬆散的老婦人。現在她麵無神采的望著雲舒。
跽坐在主位的鄉君,開口打斷道:“到是老身多事了,這諾大的大將軍府兩位做主之人相隔一日離世。隻留下七歲的稚女。老身來主持事件,以保府內安寧。”鄉君頓了頓,厲聲問道“到是岔了。”
等了一會兒,雲舒就開口道:“出來吧。”
“諾。”秦媽媽回聲今後,就立馬回身出了議事廳。
雲舒看著變臉的鄉君,低眉斂目。暗歎:薑還是老的辣。如果不是經曆了上一世,一個孤女碰到這麼慈愛的祖母,估計必然對鄉君言聽計從了。可惜上一世對這份交誼的期盼都被痛苦淹冇。這一世隻剩下無儘的恨。
“媽媽,鄉君走後,府內的事物勞煩你來打理。眼下,煩你傳令下去,將我院子裡的下人都帶到這裡來。我要清理府內那些不循分的小人。”
雲舒撫摩著阿孃常用的伏案,緩緩的說道:“且我要的,就是雲縣伯府傳出倒黴於我的談吐,不然世人怎會信賴我給雲縣伯的大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