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常管家的話,雲舒按下心中的震驚,說道:“是呀,時疫非人力可竄改的病症。我府中當以自保為好。不過此事管家你心中該當有分寸,切不成在這緊急關頭出了岔子。有些事我們也不得不防。軍政二處如果呈現大的變更,我府中該如何做辦事,自要先行安插。”
遂雲舒說道:“此事勞煩管家多加操心。”
雲舒伸脫手虛扶道:“常管家,免禮。此次喚你來,卻有幾處題目相問。”
“諾。”
“中書令崔大人、尚書左仆射李大人、鄭軍大將軍羅大人、戶部尚書6大人、……另有本日到府中主持祭弔的幾位大人,全數都奉賢人的口諭在府中閉府靜養。待時疫過後再出府辦差。”
雲舒放下筷箸,道:“我曉得了。”
“諾。”
“榮府?哪個榮府?”
雲舒聽了以後,深吸一口氣,按下心中的震驚,問道:“另有嗎?”
雲舒深知常管家的為人,亦曉得他想問甚麼,遂直接說道:“時疫病起碼是打仗了有疫症之人三日以後,而我大將軍府部曲如此多人卻同一日幾近同時得病,你不感覺蹊蹺嗎?他們得病,劍指那邊?容不得我未幾加考慮。”
“甚麼?”雲舒失聲的說道。
竹香揮退婢女,便來到雲舒的身邊。奉侍雲舒洗漱結束以後,就抱著雲舒出了外室。並安設在早已備好的腰輿上。待雲舒坐穩以後,就來到腰輿的一側,喚道:“起,去堂屋。”同是前麵跟著十餘婢女。
到了堂屋的長廊下,停穩腰輿。竹香抱著雲舒進入堂屋。待籌辦好厚厚的蒲團,就將雲舒安設在主位上。
第二要事,那些部曲雖以列為奴婢,與我大將軍府並無乾係。然好歹主從一場,還是該當送去一些醫藥,聊以安慰。
第三要事,因著這時疫之事,雲縣伯同在獄中,怕是現在也落不得好。而他放逐事件也會擔擱一段光陰。在此期間,若讓鄉君想到體例竄改乾坤。我府中怕是又要不安寧了。遂勞煩管家必然安排好人,在此緊急關頭盯緊了雲縣伯府。
常管家驚奇的看著屏風後的身影,體貼的問道:“小娘子,但是有不當之處?”
“老奴明白。”
“小娘子嚴峻了。”
冇一會兒,常管家就步入了堂屋,看到屏風前麵影影綽綽的身影。便施禮道:“小娘子安,不知你喚老奴來有何事?”
常管家是雲舒阿耶生前最為看重的人,暮年跟在她阿耶身邊南征北戰,對朝堂政事也稍有體味。遂一聽雲舒的話,常管家細心一想,同時盜汗涔涔。他張了幾次嘴,最後還是嚥了下去。說道:“小娘子,朝政大事自有賢人親身過問。我們府中安然度過就是萬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