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有人來請用飯,賈母方立起家來,命寶玉:“好生養著罷。”把丫頭們又叮囑了一回,方扶著鳳姐兒,讓著薛阿姨,大師出房去了。猶問:“湯好了未曾?”又問薛阿姨等:“想甚麼吃,儘管奉告我,我有本領叫鳳丫頭弄了來我們吃。”薛阿姨笑道:“老太太也會慪他,經常他弄了東西來貢獻,究竟又吃未幾兒。”鳳姐兒笑道:“姑媽倒彆這麼說。我們老祖宗隻是嫌人肉酸,要不嫌人肉酸,早已把我還吃了呢!”一句話冇說了,引的賈母世人都哈哈的大笑起來。寶玉在屋裡也掌不住笑了。襲人笑道:“真真的二奶奶的嘴,怕死人。”
少頃飯至,世人調放了桌子。鳳姐兒用手巾裹了一把牙箸,站在地下,笑道:“老祖宗和阿姨不消讓,還聽我說就是了。”賈母笑向薛阿姨道:“我們就是如許。”薛阿姨笑著應了。因而鳳姐放下四雙箸:上麵兩雙是賈母薛阿姨,兩邊是寶釵湘雲的。王夫人李宮裁等都站在地下,看著放菜。鳳姐先忙著要潔淨傢夥來,替寶玉揀菜。少頃,蓮葉湯來了,賈母看過了,王夫人轉頭見玉釧兒在那邊,便命玉釧兒與寶玉送去。鳳姐道:“他一小我難拿。”可巧鶯兒和同喜都來了,寶釵曉得他們已吃了飯,便向鶯兒道:“寶二爺正叫你去打絛子,你們兩個同去罷。”(未完待續。)
寶玉伸手拉著襲人笑道:“你站了這半日,可乏了。”一麵說,一麵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