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數年來,他的密意從不敢透露半分,現在這情被活生生地剖在他麵前,竟是這般濃烈地叫他猝不及防。

左連祁苦笑望她,眸中星光點點:“這世上好男兒如此多,你何必就認定他?”

左連祁隻是一徑看著林瀟不說話,林瀟亦不開口,半勾著唇角似笑非笑。二人對視了半晌,林瀟無了耐意,緩道:“左副官如果無事,我先去了。”說罷提步便走。

左連祁,可你又安知我未曾喜好過你?隻是過了,便永久錯過了。

未曾說過!

林瀟勾了唇,笑中很有幾分不屑:“左副官大可客歲帥那邊告我一狀,又何必在我這華侈些唇舌。”他再度回身,不露陳跡地向一旁瞥了一眼,道,“林瀟仍有要事,不作陪了。”說罷便離。

林瀟言罷欲走,出了幾步,便聽左連祁沉聲問道:“林瀟,天津府李帥新娶的那位姓屈的姨太,你可識得?”

她,她全聞聲了不成?

左連祁鼻尖一澀,忙撇開首不去看她。

林瀟懶懶笑了,也不辯,隻笑道:“左副官真真是閒了,這般調查出來的,又豈會不對?”

“亦爾,你……全聽到了?”左連祁問得謹慎,恐怕再度傷了她。

林瀟斂下睫,笑道:“左副官好興趣,怎的也探聽起這些個販子閒話來了?”

左連祁麵色深鬱,餘光卻見著一旁走出的人影,一時僵住。

左連祁對年亦爾那幾用心機,隻怕生了眼的人便能看出,林瀟非癡兒,又豈會看不明白?隻是明白又當如何?莫說年亦爾對左連祁無那心機,便是有,他還能讓了那左連祁未曾?

林瀟低頭瞥一眼被左連祁拉地有幾分變形的戎服領口,淡笑著將左連祁的手自領口上扯下甩開,輕道:“左副官,林瀟現在身居參謀一名,以你的身份,隻怕是號令不得林瀟了。”

“嗬。”左連祁啞笑了聲,道,“聽聞光緒年間,北平林家出了個神童少爺,自幼便能文能武,名聲大得很,誰知大了竟同府裡一個屈姓的丫環跑了,而後便訊息全無……這事,林參謀可曉得?”

“你曉得的?你……”左連祁霍然回身,回踏至她麵前,臉帶鬱色,“你原就曉得貳心中另有所愛,卻還是甘心嫁他?他就這麼好不成!”

林瀟冷然:“卻不知左副官要我說些甚麼?”

自那以後,左連祁便失落了半月不足,亦爾隻道他是奉了命去轄區觀察,林瀟也不點破,他雖曾對那左連祁生過幾分崇拜之心,現在看來,倒是頗不覺得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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