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知你們去天山所為何事?可就算你們登上天山,也難逃銀城中的妙手一擊,枉送性命”,八王周瑾開口說道,“哦?那八王就能躲過銀城的妙手?憑甚麼?”,淩雲染有了些興趣,看來八王為了活命,要亮底牌了。
“何必逼人太過!”,八王在風雪的肆掠下,身上早是堆滿了積雪,他坐在木板上,伸直著身子,清楚是求人,語氣卻還是倨傲。
就算是本來支撐他的權勢,見得他現在連起家都要人攙扶,一身武功儘廢,血域山莊棄子不消,皆是絕望而避。以是八王咬牙雇了人,千辛萬苦的來到天山,抱著一絲但願,能修複受損的筋脈,如能規複行走自在後,再謀江山大計。
落日落山,缺了暖和的陽光,溫度一下降落了很多,雪勢大了起來,行走時溫熱的身材融了積雪,化作冰水滲入了衣裳,更讓人感覺酷寒徹骨。淩雲染命人尋了處山洞過夜,生了火堆,逮了隻麅子,世人圍著火而坐,方纔和緩了些。
“周瑾,你手裡另有我想要的東西麼?”,淩雲染扯了抹不屑的笑意,如有似無的掃了眼冷月辰,讓她的身形一顫,早就生硬的身材,幾乎跌坐在雪中,她勉強站直身子,小臉慘白,死死咬著下唇。淩雲染用心說的東西,就是要讓冷月辰曉得,她不過就是八王手中一件可與彆人互換的東西,而現在,淩雲染已經對這件東西不屑一顧了。
看到從山洞裡閃動的火光後,冷月辰較著鬆了口氣,離得山洞近,風勢漸消,火焰的熱度劈麵而來。
周熊頭一個看到他們,蹭的站起家,如鐵塔般的身材堵在了山洞口前,雙手橫抱著胸前,居高臨下的望著他們,冇有半分好神采。
冷月辰張了張嘴,卻冇說話,隻是透過周熊望向了坐在火堆前的淩雲染,見得她神采無波,用心的割著麅子肉,分給世人。
“少爺,床鋪好了,徹夜怕是冷,還加了一張皋比”,主子曉得自家少爺身嬌肉貴,在地上墊了厚厚的褥子,隔掉冰冷的地氣,鋪好了被子,倒是舒暢。周熊等親衛軍向來在田野慣了,也不講究,隨便能對於疇昔。
可冷月辰卻遲遲不開口,隻是怔怔的望著山洞中的人影,美目裡的哀傷如水流淌,讓人黯然神傷,可淩雲染卻視而不見,隻顧著與旁人談笑,由始至終冇看過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