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殺你..你為何..要救我?”,冷月辰身子一晃,俄然有些暈眩,她失血過量,需得及時止血。她隻得背過身,從袍角撕下布條,口中咬著布條,另一手綁在傷口上,疼痛使得那苗條的眉毛緊蹙著。
“王爺剛纔想說甚麼?”,晾了他半天,淩雲染才轉頭,假裝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十三王嘴角抽了抽,開口說道,“本王想與你商討天香樓一事...”,
十三王爺畢竟還是要臉的啊,像淩雲染這類占了便宜還喊冤的人,絕對屬於不要臉的人。
“人跑了,徹夜加強保衛”,淩雲染向保護叮嚀道,隨後去了前廳。
淩雲染瞅了她一眼,隨便伸手扒拉開身前的劍,往椅子上一坐,翹著二郎腿,掃了眼她仍在流血的傷口,似笑非笑地說,“你覺得淩家可容你自在出入?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若非我救你,你早就斃命於此”
忽地,屋簷上一道黑影滑過,手中長劍泛著森然寒光,直指淩雲染而來,淩雲染先是一愣,掃眼下見得十三王爺神采驚奇,知非他安排,但餘光下見他雙手環胸,神采和緩,巋然不動,竟是要見死不救。
“淩副統領,本王此來是..想..”,十三王有些艱钜地開口說道,
“他物?那不如以玄武軍或者流雲鎧換之..”,淩雲染悠哉地飲了口茶,比起十三王的難堪處境,她自是勝似遊庭漫步。
淩雲染走到那人麵前,懶懶說道,“倒是膽量大,都敢來淩家行刺了”,說完也不待那人開口,便一把扯上麵巾,暴露一張有些慘白,仍難掩絕美之色的臉出來,不是那冷月辰又是誰。
畢竟過於心浮氣躁,黑衣人一時忽視,左肩受刺一劍,鮮血汩汩而下,紫眸閃出疼痛的神采,倉促間,又中了一掌,勉強撐住身子,而四周保護的腳步聲短促地響起,往此而來,徹夜怕是難逃此劫。
“天香樓的賭注乃二人擊掌而定,王爺若要毀約,淩某不敢二話。兩軍交兵,多少會有喪失,或是玄武將士丟了流雲鎧,王爺不伏輸,便耍賴說青龍將士擄了流雲鎧,毀約、失期加惡棍,傳出去對王爺名聲怕是不當啊”,
十三王爺忿忿地飲了口茶,口中苦澀不已,縱橫疆場,遊刃朝廷,卻從未似本日般,公開裡吃了悶虧,還偏生拿他無可何如。
那黑衣人見得她不閃不避,驚奇的咦了聲,紫色眸子龐大的明滅著,畢竟在離得她脖子三寸處,劍鋒一偏,往十三王爺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