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再三咀嚼那詩意,紛繁讚歎不歇,又有人偷眼去看晉王妃那自始至終沉默的麵龐,長而烏黑的濃睫在幾近透明的臉頰上投下一片溫和的暗影,自有種沉寂卻雍貴的氣度,卻正暗合了那情疏跡遠的感受,李怡則笑道:“好詩,易安居士是你的新號麼?”
過了幾日,以晉王和晉王妃的名義發的折桂帖很快引發了京裡的重視,都城才子無不以接到帖子為榮,趨之若鶩。無他,晉王之書畫,雅極妙極,市道上原就令媛難求,盛名在外,邊幅俊雅,儀容出塵,倒如神仙一樣的人兒,卻又身份崇高,身材孱羸,無人能有機遇靠近,略有幾分才調的,誰不遙遙神交心慕之?
急雲倒是看得清清楚楚那宮女清楚是用心的,神采一沉,李熙卻按了按她的手,表示她忍耐,邊叮嚀急雲身後的朱印道:“馬上帶你們三蜜斯去我們主院那兒,拿你們王妃的衣服給她換一身,再替她梳洗辦理好。”
衛瑾淡淡道:“公主謬譽了。”卻就此一句,並無下文,清平臉上僵了僵,到底與這個表哥太陌生,一時也找不到話題,一眼卻看到花棚下給太子和太子妃斟茶倒酒的一個女子,從速笑道:“表哥,你看錶姐,本日巴巴地也跟來了呢,卻隻能立著給太子和太子妃斟茶,想當初她在閨中的時候,也算是才名遠播,本日大抵本是想來露上一手,不料卻隻能乖乖地站在那背麵奉侍人。”她滿心的想奉迎衛瑾,心知衛瑾討厭孟青琴生的後代,便想著拿來調笑一番,定能讓表哥高興,給本身個笑容,一邊內心卻又打疊了多少衛瓊吃癟的笑話。
一旁李怡看完詩稿,本身少不得也提筆題了幾句詩,收成瞭如潮流般的讚歎嘉獎後,又笑對李熙道:“本日你是東道主,不管如何也需留個墨寶來讓大師一睹為快纔是。”
而晉王停止折桂宴,那是第一遭兒,發帖的工具,又大多是年青豪傑,除了新科進士中的年青俊彥外,平日裡都城本來才名在外的名流公子們都接到了帖子,更特彆的是,此次折桂宴,不但隻聘請了文才之人,還聘請了一些年青有為的武舉人,有人猜想這是晉王王妃好武的原因,這又還罷了,除了聘請男人來賓外,彆的又聘請了一些才名在外的王謝閨秀、公卿貴女,這般一來,更是令一些豪門才子們削尖了頭隻想找了乾係讓人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