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東風見狀,見禮道:“既然如此,此事也無需再議,大人與殿下好久不見,也該好好敘話舊了。”
仆人這時癱坐在地上,如何也站不起來了。國安這時走到另一個錦盒前,解開繩索翻開一看,內裡也是顆人頭。他將滾落的人頭提了起來,又放回了錦盒中。文夢龍和雲淇隻嚇得將目光轉移到了一邊。
國安非常敬佩地跪道:“太子殿下扶危濟困,宅心仁厚,真是越國百姓之福啊!”
諸咎見狀,火氣頓時煙消雲散,他忙站起家來,淺笑地走上前去,“恩師如何過來了,也不提早奉告門生一聲。”
“冇有。”墨正搖了點頭。
諸咎一拍大腿,歡暢道:“說得對,我確切好久都冇有和教員扳談了。”
諸咎誌對勁滿地回到了府上,見國安和文夢龍還在,說道:“二位儘可放心,本太子已經向王叔說瞭然環境,我王叔向來至公忘我,必然會獎懲吉在東,還文家明淨。”
“甚麼事?”公子豫看著東方初生的太陽,打了一個哈欠。
公子豫來到書房,問墨正道:“你看此事該如何措置?”
諸咎聽後,麵露難色,“教員是不是說得太嚴峻了?公子豫固然放肆,但尚不至於禍國殃民,何況他又是大王親弟,宗室嫡親,如果他真有野心,將他爵位削去便可,何必動刀動槍呢?”
諸咎垂垂安靜了下來,揮手道:“你們都坐歸去吧。”
“唉!”寺區坐下後,搖了點頭,“竹筍冒尖頂翻石頭――腰桿子硬啊!吉在東固然是個小小的縣令,但他的小姑倒是公子豫最寵幸的吉嬪禦,連公子豫的夫人都要讓這個吉嬪禦三分,公子豫又如何會拿吉在東開刀呢?殿下徒然多了吉嬪禦一個仇家罷了。”
侍衛這時已經進了門,諸咎驚魂甫定,揮手道:“你們先到門外保衛,有任何風吹草動,當即來報!”侍衛領命出去了。
寺區也不吭,悄悄看著諸咎倒水,不一會兒,杯子的水便溢了出來,流到結案幾上。
“啊!――”仆人失魂落魄地大呼了一聲,失手便將盒子打翻了,骨碌碌從盒子裡滾出一個血淋淋的人頭出來。
公子豫到了客堂中,公然見諸咎一臉肝火。他忙笑道:“太子殿下這麼早就過來了,不知有甚麼事啊?”
諸咎看了看牧東風和雲淇,心中頓覺不樂,可卻淺笑地說:“教員說得是,門生的確太草率了。不過,吉在東草菅性命,如果被公子豫懲罰,也是罪有應得,即是為陛下清除了宦海,有何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