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咎心不足悸,揮手道:“你先下去吧,今後好好練練你的膽量和本領,莫要再如此丟人現眼了。”
“恩師?”國安驚奇地看著門口這個精力矍鑠的老頭,又看到牧東風和雲淇,心中便有些不悅,不過,他還是和文夢龍一起站了起來。
諸咎看了看牧東風和雲淇,心中頓覺不樂,可卻淺笑地說:“教員說得是,門生的確太草率了。不過,吉在東草菅性命,如果被公子豫懲罰,也是罪有應得,即是為陛下清除了宦海,有何不成?”
“隻怕殿下如此想,人家並未把殿下放在眼裡呢!”寺區看著諸咎有些柔嫩寡斷,實在有些恨鐵不成鋼。
公子豫聽後,心中起了迷惑,心道:“這個泥糊的太子,大朝晨來我府上做甚麼?莫不是吉在東辦事倒黴,惹怒了他?”想到這兒,他問道:“吉縣令可曾派人送信過來?”
這話在諸咎聽起來,尤其刺耳,他儘力壓著心頭的火氣,緊緊盯著門口,看到影子已經呈現了,剛要開口說話時,卻見一個穿著整齊、目光鋒利的老者站在了門外,牧東風和雲淇跟在後邊。
“殿下?”國安忙喊了諸咎一聲。諸咎聽到後,回過神一看,忙將茶壺放到案幾上,“哎呀!真是的。來人?”仆人將案幾擦淨了。
仆人忸捏地站了起來,低頭出去了。
墨正看著公子豫,欲言又止,“隻怕……”
這位諸咎口中的“恩師”,不是彆人,恰是越國大夫寺區。寺區淺笑地進屋後,說道:“殿下做事太莽撞了,如何能不體味事情的來龍去脈就去找公子豫呢?豈知怨仇自此就更加深了。”
“唉!”公子豫感喟道:“你說得很對啊!‘成大事者必大舍,不捨者終為敗寇’。”公子豫想了想,點頭道:“造化弄人,我也冇有體例啊!”說著,他的眼角竟然出現了淚花。他擺手讓墨正近前,悄聲奉告了墨正該如何去做。墨正領命去了。
侍衛這時已經進了門,諸咎驚魂甫定,揮手道:“你們先到門外保衛,有任何風吹草動,當即來報!”侍衛領命出去了。
牧東風見狀,見禮道:“既然如此,此事也無需再議,大人與殿下好久不見,也該好好敘話舊了。”
看著諸咎不陰不陽的臉,聽著這不冷不熱的話,公子豫心中雖有萬丈肝火,卻不敢肆意燃燒,他怒道:“太子殿下放心,此事我必然會調查清楚,務必給太子殿下一個說法。”
“啊!――”仆人失魂落魄地大呼了一聲,失手便將盒子打翻了,骨碌碌從盒子裡滾出一個血淋淋的人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