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東風愣了一下,隨即嘲笑道:“你們過來的還真是快!”
“梆梆梆!”響起了拍門聲,“三位歇息了嗎?鄙人戈鉞前來拜訪。”
牧東風鬆了一口氣,將劍橫到一邊,“鳥人,嚇得小爺都不敢出聲了。”
“噓——”雲千畫俄然警戒了起來,低聲道:“有人來了。”
雲千畫不悅道:“我們能有甚麼高見,三家已經分晉,周天子都已經承認了,就算家師再短長,也不能滅了韓趙魏,規複晉國吧?”
牧東風倉猝又將燈吹滅了,從身邊摸出寶劍來,咬牙道:“一群鳥人,還讓不讓小爺睡覺了。”
樂正珩一聽,作色道:“這話也能隨便講嗎?十弟莫要引火燒身,不曉得師父最忌諱這個話題嗎?”
“哼!”牧東風諷刺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他連如許淺近的事理都不曉得嗎?認賊作父,到時候他冇有了操縱代價,纔是耗子吃砒霜——性命難保呢!”
進了王宮,樂正珩三人有些吃驚,目睹的宮殿固然高大,但卻似失修好久普通,破襤褸爛的牆瓦將帝王家的嚴肅全數粉飾了。空中有的也坑凹起來,磚縫之間的草有的已經枯黃了,有的還透著銅鏽普通的綠色,輕風吹來,草也跟著擺動,不遠處還傳來幾聲“刮刮”的鳥叫,烘托出全部宮殿戰後一樣的沉寂。固然也有站崗的衛兵,看起來也像冇有睡醒普通,見了顧礽宗等人前來,卻又麵無神采。
“呸!”牧東民風得朝驛丞方向啐了一口,“都是些紅鼻頭綠眼睛的鬼——冇安美意,人都快打死完了,還說甚麼‘從速’過來了,過來個鳥屎,我看他們都是……”
顧礽宗擺擺手,世人都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