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弓正鄙棄道:“你固然是應府上的管事,就算再得應大人信賴,也畢竟是個下人,朝廷的事,豈是你們這些下人所能參與的。派誰去監斬,甚麼時候去監斬,本官都還冇有接到朝廷的旨意,豈容你在這裡大放厥詞!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仆人’,若不是看在應大人的麵子上,本官明天非要替應大人好好經驗經驗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輕賤主子!”
蕭麟抱拳哈腰回禮道:“你是官,我是民,實在接受不起徐司馬的話啊。”
蕭麟看著徐驥,“徐司馬還愣著乾甚麼,從速傳達號令啊?”
蕭麟連滾帶爬地出去了。
徐驥為莫非:“我是管馬政的官,如何能管得了大牢呢?”
徐驥見蕭麟來了,忙笑容相迎,抱拳道:“蕭兄此來,但是為了盜馬之事?”
“逃竄的張海豐到現在還冇有蹤跡,聽牢裡的人說,阿誰國安倒是很短長,竟然將蒙老邁都降服了,傳聞國安是衛國雲夢山清溪先生的弟子。”蕭麟時候重視著應如璋的神情。
弓正滑頭地笑了笑,悄悄說道:“多謝應大人惦記了,他的情意本官領了,東西還是帶歸去吧。俗話說‘無功不受祿’,我如何好平白無端收下應大人的禮品呢?再說了,向來都是下級給下級送禮,誰見過下級給部屬送禮的?應大人如許做,真讓本官忸捏啊!此事若鼓吹出去,還覺得應大人有甚麼把柄落在我的手中,為了堵住我的嘴才送的禮,那樣的話,我豈不成了威脅下級的小人了嗎?你說呢,蕭麟蕭管事?”
弓正冷冷地看了看蕭麟,擺擺手,“你們都下去吧,冇有我的話,誰也不要出去。”仆人都下去了。
蕭麟聽到弓正的聲音,忙叩首道:“小人癡頑,還望縣令大人明示!”
徐驥深覺得然地抱拳道:“這才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
“哎呀!”蕭麟笑著搖點頭,從袖子裡取出一卷帛,“這是君上的旨意,我跟你一起去宣讀。”
“咦?本來這老狐狸曉得我的名字,竟然讓我跪這麼半天,真可愛。”蕭麟忙陪笑道:“縣令大人言重了,應大人絕無此意,既然如此,東西我帶歸去就是了。縣令大人的話,我必然會轉告的,我們大人還說,盜馬一案,君上已經有了訊斷,正犯國安已經被君上定下了殺頭的極刑,明天中午三刻就要履行,縣令大人恰是監斬官。”
蕭麟往前湊了湊,低聲道:“小人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