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晗卿這時說道:“‘良家不良家,不平常平常,月照通達處,寒冰夜正涼。’是這幾句嗎?”
大師看了看,目光都落在蘇名遠的身上。葉名誠眨著機警的小眼睛,嘴巴緊閉著,也悄悄地看著蘇名遠。
國安接過張海豐手中的錢,硬是往祿廣手裡塞,“您都叫‘祿廣’了,還怕這個?您不收下,我們也不美意義講,不過,這事對任何人都冇有傷害。”
卻說國安和張海豐快馬到了鄭國,很快便找到了應如璋的寓所。隻見兩隻大石獅子嚴肅地蹲在府門口,一下就顯出不凡的氣勢。
董忠見張海豐回身了,大聲道:“二狗!從速過來把門口掃一掃,好端端的被不要臉的給站臟了!”
張海豐一聽,愣住不動了,這話的確像風裡帶著油,吹落在胸中的肝火中,火苗當即熊熊燃燒起來,他感受一股知名肝火從腳底騰得順著頭緒直往頭上竄,這竄的速率就像一隻方纔離弦的箭,氣勢擋都擋不住。他緊緊握著拳頭,狠狠咬著牙,用力喘著氣,的確快把眼角都瞪裂了。
董忠一聽,當即轉過身來,站直了身子,嘲笑道:“我覺得是哪個常大人,本來是這個常大人。”說著,臉就沉了下來,用棍子一指門外,“你還是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吧,我腦筋不好使,方纔想起來,我家老爺不在家,等我家老爺下朝返來的時候,你再來吧。”
“隻是後兩句,弟子便不得而知了。還請師父明示。”柳晗卿抱拳哈腰道。
國安笑著伸手,“祿掌櫃請坐。”
張海豐淺笑著抱拳弓腰道:“不知掌櫃的如何稱呼,長輩有事要就教,還望不吝見教。”
“但是,如果有過節的話,常司空為甚麼要我們來送信呢?豈不是給我們尷尬嗎?”國安不解。
張海豐卻不轉頭,“走吧,他這類人,正等著你去舉高他的身價了,你不睬睬他,闊彆他,纔是對他最好的回敬。”
張海豐細心看時,從門房走出來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穿戴整齊,絡腮鬍子透出濃濃的江湖氣味,頭傲岸地抬著,不屑一顧地斜著眼睛,他的手裡還拿著一根雕了斑紋的棍子,棍子不斷地悄悄拍在左手上,身子也跟著對勁地閒逛著。他打量了一下張海豐,不耐煩地說道:“你乾甚麼的?應府也是你隨便闖的嗎?”
張海豐想了想,小聲道:“我們如許會商,實在冇有甚麼成果,我剛纔進門的時候,看掌櫃的還算忠誠,再說開店的都是河邊的大樹――見地(濕)多,從他那兒必然能探聽出些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