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聽聽。”魏武侯笑著說。
顧澤沉著地問道:“倒底甚麼事兒?”
常籌這時站出來講:“狄族確切另有相稱的氣力,我們確切不能掉以輕心,隻是,將來的事,誰又能說得準呢?何況三天以後,日期這麼明白,就算我們在狄族中有細作,恐怕也不會提早這麼長時候收到資訊。不過,多加防備還是應當的。”
馮聿信這時顯得有些活力,他站出來講道:“古語有曰‘國之大事,在祀與戎’,兵戈如此嚴峻之事,提早半個月被一個幾百裡以外山中隱居之人推測,還派下弟子來送信,真是泰初未聞。狄族曉得,也會笑話我們怯懦怕事,竟然害怕他們到如此的境地,若讓諸侯得知,將不知他們作何感到?陛下賢明神武,文韜武略,冠於諸侯,切不成被鄉野沽名釣譽之人矇騙了。俗話說‘大模糊於朝,中模糊於市,小模糊於山林’,真正有才學的人,都在朝中為官,躲在山中的,多數是自我標榜的化名流。百姓常說‘學成文技藝,售與帝王家’,真正有策畫,應當忠君,為江山社稷效力,躲在窮鄉僻壤,不能為國度出一份力,算得甚麼本領?如許的人,又能為百姓做出多少實事?陛下的確有禮賢下士之心,但善待的是真正的賢才。”說完,馮聿信退了歸去。
“好了,任務也完成了,不提了。”國安歡暢地揮了揮手。
“你們幾個歸去吧。”魏武侯朗聲道。
常籌始終都在嚴厲地聽著,他這時站出來道:“梁大人所言極是,清溪先生另有手劄一封,要呈陛下禦覽。”說著,常籌轉頭看了看囯安,囯安忙給張海豐使了使眼色,張海豐忙點了點頭。
囯安低著頭,剜了馮聿信一眼,內心罵道:“甚麼狗屁熱情大人,跟雲淇都是一起貨品,都是狼頭上戴鬥笠——冒充好人,我呸!”
“怕你們是如何猜也猜不到的。”富掌櫃笑得更加光輝了。
程悅芬深深點點頭,心悅誠服道:“還是你想得長遠,就怕我們的女兒不會如許通情達理。”
馮聿信聽了常籌的話,內心暗自叫苦,他偷偷扭頭看了看梁固,隻見梁固狠狠瞪了常籌一眼。
顧澤嗤之以鼻道:“我感覺有事理,不過,明天你們也看到了,大臣說話做事,都極故意機。阿誰馮大人明顯說要幫我們,一開口卻在公開反對我們,我當時聽了他的話,鼻子都快氣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