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越卿看到他們兩個,用心驚奇道:“猖獗!這是後院女眷所住之地,也是你們男人該來的嗎?”
“你是不是出門太多,不曉得家裡的禮數了?”常籌倒顯得平靜自如,聲音宏亮而沉穩,很有不容順從的嚴肅。
丫環剛走到院門口,就愣住了,就見常琴笑盈盈地走了出去。
常籌倉猝站起家來,抱拳道:“要不兩位留下來一同吃晚餐吧?”
柳晗卿一聽,頓時氣得火冒三丈,指著常珂道:“你這個油嘴滑舌的主子!你幾時去過茅房?我們不是一向都跟著你嗎?”
“這兩小我是乾甚麼的,如何跑到這兒來了?”常琴見顧澤儀表不俗,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顧澤忙將臉扭在一邊。
“你……”柳晗卿胸中肝火萬丈,狠狠指著常越卿。顧澤倉猝攔住了柳晗卿,衝常越卿抱拳道:“多謝蜜斯寬弘大量,我們告彆了。”說著,顧澤用力拽著柳晗卿,兩人氣沖沖地走出了院子。
“好了,我先歸去了,娘讓我繡的花還冇有繡完了。”常越卿笑著道。
常越卿見禮道:“我固然平時大大咧咧,但做事也是光亮磊落的,熟諳就是熟諳,不熟諳就是不熟諳,我狡賴有甚麼好處嗎?再說了,我們常家在這都中也是遠近聞名的,販子中不免傳播一些說法出來。他們兩個不曉得從那裡傳聞了甚麼事,就跑到這裡,想要欺詐我們。倒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說好聽的叫初生牛犢不怕虎,說不好聽的就是……算了,本小……姐……明天表情好,懶得與你們磨嘴皮子。”
柳晗卿和顧澤看常籌站了起來,無可何如地也站了起來。
顧澤看看窗外,夕照的餘暉已經被灰濛濛的天氣吞噬了,他端坐著,內心也不免焦急,看著安閒的常籌,也實在無可何如,心道:“如何就腦筋一熱來到人家府上了呢?我們連人家的閨女都鬥不過,現在又來找人家的爹,真是自投坎阱。這塵俗間的事真是龐大啊,還是在山上安閒,冇有這麼多讓人無法的煩惱。”想到這兒,顧澤給柳晗卿使使眼色,柳晗卿也正巧看到了,因而點點頭。
來到客堂,常珂站在門邊。常越卿看到常籌板著臉,正襟端坐著,再往東看,公然坐著兩個小夥子,彷彿就是在城門口碰到的。
“你可看細心了,如果等會兒人家拿出能證明你的證據,你說熟諳也就遲了。”常籌捋著鬍子,仍然是當官的嚴肅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