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渡雖自早智,卻畢竟不過是十三歲的少年,之前一年以內受儘痛苦,這短短幾個月來又是幾經存亡,心中情感早已積滿,此時一經激發,自再難以止住。
孫穀一頓,道:“體例是有了,乃是自古書上尋得,倒是還缺幾為藥材。”
藏海對李渡似而不見,目光失神,全無昔日裡的精力。李渡心中便是一顫,在貳心中藏海便一向是一副冷峻麵孔,彷彿天踏也是不懼普通,不料現在倒是此番模樣。
紀若塵一怔,道:“這地龍草可貴一遇,乃是精怪之魂,地草之王,我自是冇有。”
李渡上前幾步,道:“但是有了體例。”
李渡又道:“我雖年幼,尚或無知,但你幾番救我性命,我是早便將你視作很要好的人了。”
李渡想要說點甚麼,卻又不知該說甚麼,也說不出甚麼,心中也莫名覺著難受。見得藏海大口的將酒往嘴裡送,心中竟是也俄然覺著要喝上兩辯纔夠痛快,見地上仍有多餘的酒罈,便取過一罈,亦是抬頭灌下。
李渡點點頭,心中再無迷惑。道:“那我也先走一步了。”說罷,向外走去。
李渡醒來時,隻覺腦筋脹痛欲裂,見得已是上中午分,身邊酒壺攤落一地,卻不見藏海身影。
藏海眉頭一皺,孫穀道:“如果他留在穀內,不免會發明甚麼!”
約莫過得一個時候,李渡表情實在愁悶,終是難以入眠,便從床上坐起,見藏海仍未回返,心中更是空落,起家向小屋外走去。
李渡趕緊舉手擦拭,豈料眼淚越來越多,半晌便是將衣衫濕透,李渡隻覺又是難堪,又是慚愧,又是暢快,便呆坐在地上,任淚水自顧流淌。
李渡見得藏海仍自悶頭喝酒,道:“你我幾番曆經存亡,也算性命訂交不是?”
李渡拍拍腦袋,緩過一會,向小屋內走去。見紀若塵一人在屋內喝著茶水。
李渡點點頭,道:“藏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