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促兩月,兩人已是到得息梧山下。當時寒冬將儘,倒是漫天飄雪,遠遠看去整座山便滿是白皚皚一片。
藏海聞言,在絕壁旁走過幾步,在地上一摸索,竟是拉出一根鐵索來。這鐵索本是深埋在絕壁山壁的岩石中,若事前不知,涓滴看不出端倪。
隻見藏海將手中鐵索一抖,便聽得霹雷隆的石塊滾落之聲,竟是不能聞聲反響。但見那鐵索有手腕粗細,通體烏黑泛著光芒,隻看上去便是堅毅非常。李渡倒是想到,如此深的絕壁,如此長的鐵索又是如何鑄成的!
男人微微一頓,道:“鄙人叫平一山,我兄弟叫黃奇。”說著,男人目光往身邊的矮小男人望了一眼,又道,“我兩乃是……做著無本買賣,那日恰好撞上此人……”平一山便三言兩語將那日的景象說了大抵。李渡頓時恍然。
兩人到得屋前,藏海俄然愣住腳步。李渡不由滿臉迷惑,隻見藏海手中靈光一閃,已是取出那玄色長劍來。李渡不由得便是心中一緊,亦是取出嗜血劍來。
小草大的約莫齊腳踝高矮,小的方纔拇指大小,俱都長著鋸齒般的葉子,胡亂的發展著,放眼疇昔,各處都是。
李渡一怔,“你不是說這孫穀便是丹鼎門的人嗎?”
藏海忽地感喟一聲,道:“之前是,現在不是了。”
藏海點點頭,“這上麵便是斷腸穀。此穀極其隱蔽,如果無人帶路,定是尋不著的。”
李渡一愣,站起家來,向平一山道:“後會有期。”便即跟著藏海遠去。平一山兩人亦是朝著相反的方向而去。
藏海道:“將過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