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渡回身,想要提示藏海,俄然身邊一股清風吹來,李渡一愣,頓時心中一寒,連連後退,卻還是讓那股清風吹到身上,頓時徹骨的痛苦從滿身傳來,彷彿骨肉就要分離般,痛得李渡麵龐扭曲,想要叫喚也都有力。轉頭見一抹抹淡淡的虛影向著藏海掠去。
鄒平一愣,臉上閃現喜色,道:“不久前,我父親有事出門,卻在半途莫名跌下山崖,骸骨無存,而那賊子卻在家裡,當時天然誰也思疑不到他頭上。”
剛纔那仆人又不平的道:“若不是劉老爺在,你鄒家的基業現在又有幾成還在?劉老爺如此待你,你卻多次陷誣他,真不知是誰恩將仇報!”
劉婆婆點點頭,“哎”了一聲。
大廳渾家人都瞪大眼睛,隻見那團人頭般大小的火焰直直的向著李渡飛去,而李渡卻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鄒平恨恨道:“那賊子假仁假義的模樣,我最後竟也信賴了那賊子,覺得他至心為我父親的死悲傷。”
李渡一愣,道:“就是他戴在右手上那鐲子?”
鄒平神采頓時便又沉了下來。一臉哀告的看著李渡,卻又不好再開口。那神情,看得李渡心中又是一愣。
鄒平一滯,竟是俄然說不出話來。
鄒平點點頭,道:“那鐲子自小我便見我父親戴在手中,從未離身過,就連我想看一眼也不準,又怎會俄然呈現在他手中,不是他從我父親手中取下的,又是為何?”
李渡神采一沉,喊道:“夠了。”
鄒平回身對劉婆婆道:“婆婆你放心,仙長定會為我討回公道。”
隻見劉思神采大變,那玄色的火焰刹時從其胸口穿過,徑直打在背後牆壁上,刹時黑光閃過,整麵牆壁化作玄色粉末飄散。看得四周的人不由得更是大吸冷氣。
藏海又一揚手,刹時大片紅色的霧氣從掌間滿盈至全部大廳,頓時廳內的人都是心中一寒,過得半晌,涓滴不見其他動靜,藏海揮一揮手,霧氣散去,麵對李渡道:“他已經走了。”
李渡見那神情,不由心中一顫,心道,這少年內心究竟有多大的氣憤與委曲,便瞪了那仆人一眼,那仆人從速罷休,後退幾步,一臉害怕的看著李渡。
卻見藏海猛地後退兩步,手掌在之前所立之處掠過,俄然一聲悶哼在空中無端響起。李渡心中一驚,那劉思竟有如此遁術,竟能逃過藏海的玄色霧氣。
藏海走過幾步,站到李渡身邊,手上微微一揚,那團包裹著火焰的白氣刹時變成黑氣,就連那火焰也是微微感化上玄色的光芒,向著劉思飛射而去,其速率之快,李渡也隻能瞥見一串串在空中留下的殘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