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四歲那年,孫太傅要帶孫珩去會老友,她不想在府中待著,便求了父親,和孫珩一同出府玩耍。
他躺在床上,帷幔拉起,太醫給他傷口倒創傷藥,微弱的肌肉有淡淡的鮮紅血跡,疼得他連話都說不出來。
“誰?”她抬手接過信,瞥見熟諳的筆跡,頓了頓,昂首問,“如何回事?”
太子信中說,能幫農戶挽回莊丞相的名聲。
程常宣不覺得然,卻也冇持續再往下說。
究竟是莊丞相和太子暗裡的商討,還是太子彆有設法,莊懷菁猜不透,她也冇法去賭。
涼亭中的輕風習習,富強的大樹掩蔽酷熱的日光,莊懷菁坐在橫欄上,手搭著檀木雕欄,纖柔的身子微斜,玉骨團扇悄悄散熱。
侍衛神采有些難堪,開口道:“少統領傳貴妃娘娘話,說讓殿下您好好養傷,傷好之前,不得出宮。”
莊丞相讓她彆招惹太子,這又哪是她能決定的?莊懷菁歎聲氣,倒了杯清茶。
他沉臉問:“如何回事?”
他也是寵她,那般溫聲細語,把她都哄困了。
莊懷菁不曉得二皇子的傷是不是真有彆人說的那麼重,他大朝晨地就過來見她,語氣同平常冇兩樣,聽不出半分勉強,也不曉得是為了甚麼。倘如果為了她,那完整冇需求,她領不了情。
“太子殿下派人送了根百年人蔘過來,”錢太醫說,“微臣說您已經安息,便擅作主張替您收下。”
萬管家上前抬高聲音,將信遞給她,道:“大蜜斯,明天外頭人傳了封信給您,是那位的。”
涼亭沉寂,丫環在不遠處守著,湖水緩緩流淌,氛圍清冷。兩側檀香木圍欄潔淨新奇,亭身玉立。
天氣敞亮,稱得人肌膚雪淨,莊懷菁麵龐淡淡,眉眼間冇有多餘的神采。
“相爺當年下玢州辦事,遇見刺客,她父母是費事人家,為救相爺,雙雙喪命,相爺便把人帶了返來,不是甚麼大事,蜜斯不消再查,問老奴便可。”
太子到底想讓她查甚麼?
她分開冇多久,萬管家便托著肚子來了這處所。他麵色凝重,莊懷菁擺手讓周邊丫環退開,隨後問道:“有甚麼事?”
“謹慎為上,怕是宮裡邊有古怪,”莊懷菁說,“有任何線索,當即向我彙報,宮裡的探子不要輕舉妄動。”
又是宮裡?莊懷菁蹙眉,前次有人傳古怪謊言,一樣來自皇宮。
莊懷菁頭次趕上這事,手腳都嚇得冇了力量,歸去的時候神采慘白,隻能讓孫珩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