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婧芳反應敏捷，能問到題目地點，汪老夫人還是很對勁。
汪老夫人神采猙獰，狀若瘋顛，彷彿墮入了迷亂。
端木櫟眼色微閃，輕聲道：“父王對秦成武有大恩，何不直接把雲初淨定下？”
汪婧芳這些年冇有白學，對這些權勢分彆也瞭如指掌。
平王頭也冇抬，另拿過一張宣紙，順手寫下又是一個“忍”字。
汪婧芳聽懂了言外之意，說人話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好了。”
夏嬤嬤不再相勸，衝來一杯參茶，奉侍汪老夫人喝下，然後服侍她上床。
“雲初淨看似風景，可她另有婚約在身，如許一來，哪家主母能容得下將來退親的媳婦？再說宗政晟和端木桓，這人間隻能留其一，現在男人爭強好勝不計算，焉知將來不心疑？”
“父王，你看雲初淨身邊的木曉就是大哥送的，可傳聞大哥讓她離開了暗堂，也不消通報動靜，經心全意庇護雲初淨……”
“當然是功德，她能攀上世子爺和小王爺，不管嫁給誰都繁華平生。”
汪老夫人的話，讓汪婧芳豁然開暢，笑道：“祖母，笑到最後，纔是最好的。”
“芳兒，魏其侯府和歸義侯府，都已經派人去了越國公府。如果不出我所料，是想占了妾室的位置，個個鼠目寸光！”
端木櫟倉猝道：“兒子不敢。我隻是擔憂大哥對雲初淨動了心，又冇能獲得雲初淨，反而畏腳畏手，被宗政晟操縱。”
平王對勁打量宣紙，這才擱下筆放在筆山之上，昂首問道。
點頭道：“祖母說的是，現在三公六侯支撐分歧。北國公已經冇了，他們各有一方國公府支撐。而六侯中，魏其侯、歸義侯支撐宗政晟，宣平侯支撐端木桓。武安侯和陽成侯冇有才氣，以是我們淮陽侯府舉足輕重？”
汪老夫人沉吟半晌，這才道：“好，祖母會極力尋覓，你退下吧。”
“那好，你持續籌辦，春祭舞不容有失。”
汪老夫人歎口氣，房間裡的燭火跳動了幾下。汪老夫人從抽屜裡取出一把銀剪子，悄悄的剪短了燈芯，房間裡又敞亮很多。
端木櫟也放動手中墨條，淨淨手才道：“父王，我怕大哥亂了心神，忘了姑姑的仇。”
汪老夫人說完以後，本想歇息，可看汪婧芳似另有話說，悄悄看著她，等她開口。
等汪婧芳退下，夏嬤嬤從暗室裡出來，神采不安道：“老夫人，這蜜斯究竟是何來路，不會是醃攢之地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