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人吃了一驚,揮袖盪開黑蝠,此時陰離殤已如影殺到,右手托住那雲,左掌化刀,洞穿紅衣人的胸膛。
陰離殤飛身躍起,岩壁上的黑衣人齊發暗器,密如雨點,他揮袖蕩起強風,將暗器掃落。然下盤力竭,直墜向岩漿之河。
突利點頭:“先生有鴻鵠之誌,視款項如糞土。本王此問多餘了!”他俄然話鋒一轉:“都說先生能預知將來,叨教先生我邀你來何事?”
那雲嘟著嘴不悅說道:“鬍子哥哥就會如許敷衍我。我纔不肯做甚麼公主?我不要和親,我要嫁給你!”
陰離殤還在飛奔,他分開山穀,直向雪線而去。耳邊風聲吼怒,那雲的眼淚都隨風飛逝。陰離殤的傷很重,左臂焦黑,渾身熾熱,滿盈著焦糊的味道。
肖瑟完整發作,瞋目而視,聲色俱厲:“主公,您曆儘千辛萬苦,還失了一臂,就是為了談情說愛,沉浸和順之鄉?您太讓我絕望了?我為那些死去的兄弟不值!”
“哼,算準了你會捨命相護,嚐嚐我的赤蠍之火!”火球更加現亮,內裡俄然黑氣升騰,將烈焰接收潔淨。
他忍不住抬眼望去,小樓之上,並未見那雲的影子,內心俄然有種空落落的感受。那日一吻,公主彷彿用心躲著他,偶然偶遇,也像小兔子一樣逃開了。
他仰天狂笑,身材狠惡顫抖,忽如大地龜裂,血如岩漿噴湧。離殤的左手被血滲入,然後開端燃燒。紅衣人的身材也燃燒收縮,繼而爆炸。
俄然人影一閃,一個紅衣人將她擄入懷中。“不必多此一舉!他中了‘赤蠍之毒’已危矣,並且很快會熔化於我的‘赤焰之河’。”
“此一時彼一時。可汗年老,已無昔日鋒芒,他隻想熄了兵器,樂享安閒。並且他也成心儘快傳位於我。”
“那麼我們是否從速派人尋那雲公主返來?”
陰離殤稍一凝神,俄然神采大變。突利淺笑道:“先生公然是奇才,已瞭然我意,此乃大事,我還要細細說來。”
突利東風滿麵,給他賜坐。“先生運籌帷幄,大將軍刺宇衝鋒在前,邊陲戰事趨穩,可汗甚喜,對本王誇獎有佳。加官進爵,金銀美女,先生要甚麼犒賞?”
這時,岩漿當中的“破影劍”俄然暴漲,陰離殤蜻蜓點水立於上頭。他的大氅一展,分裂成無數碎片,如夜蝠紛飛。黑衣人被擊中,紛繁墜入岩漿之河,灰飛煙滅。
“天公作美,降下瑞雪,袒護萍蹤,現在我們安然了。但是,你的斷臂冇法複原了,都是因為我……”說到悲傷處,那雲在離殤臉頰上摩挲,淚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