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時,內廳鼓樂聲起,輕紗漸漸翻開,一個少女甩流雲袖,妙曼退場,僅僅幾個媚眼飛過,諸多紅顏黯然失容。
屈折自知難敵,不想再膠葛,返身要入林逃脫,黑衣人俄然發一指,以微弱之力迫他返回。
“你真是個書白癡,死腦筋!”
中午陽光亮媚,氛圍炎熱,闕修和擎天被綁在拴馬樁上,陽光暴曬,大汗淋漓,衣衫已經濕透。經常有路過之人停下腳步,低聲私語,都在猜想這兩個主子犯了甚麼事,在這裡懲戒示眾。
一曲結束,少女飄然退去。廳裡鴉雀無聲,半晌爆出一片唏噓聲。“此女隻應天上有,撤除霓裳落凡塵……”李慶吟罷拍案而起:“如此美人,人間難尋,我定要一親芳澤!”
屈折暗自感喟:“如此冰清玉潔的美人,名字卻俗了,可惜啊!”
“我湖邊的火伴會很快趕過來,到時你想脫身都難。”屈折說這話實在很心虛。
他的話音未落,有一黑衣人從林中踱步而出,他身材中等,麵蒙黑紗,隻暴露炯炯有神的雙眼。
“整天讓我們當牛做馬,肆意差遣,死了都該死!”
“包抄他,彆讓他跑了!”闕修大喊道。黑衣人信心完整崩潰,飛速閃身入林,不見蹤跡。
黑衣人抬高噪音,用心粉飾本身的本音,“你的神通固然很高深,可惜修習尚淺,華而不實,從速束手就擒!”
“那‘流光指’又是甚麼東西?”
“公子,要不使出西域密技,再加上‘暗影絕殺’,保準讓他一命歸西。”擎天將他曉得的神通絕學的名字胡改亂改,故弄玄虛唬人。
李尋笑道:“殿下雅興,與愚侄不謀而合,如此風騷雅事,我可不相讓啊!”
屈折細心打量黑衣人,想從他的身形判定身份,很明顯敵手施以變身之法,幾個名字從腦海中閃過,但轉眼被否定。
“如何辦?如許下去他遲早會被擒住?”擎天吃緊說道。
闕修和擎天一身青衣小帽,縮在廳堂的角落,看著四位貴公子左摟右抱,你儂我儂,風月無邊。闕修嗤之以鼻:“還自誇‘都城四俊’?我看叫四條淫蟲最切貼。”
擎天隻想看上麵的出色對決,有些不耐煩:“指若流光,無堅不摧,好似鋒利之劍,而‘一指開天’,如泰山壓頂,氣勢如刀。”
“我聽父親說過,這‘一指開天’是崆峒派絕技,能力驚人,與‘流光指’齊名,傳聞早已失傳!”
黑衣人一聽頓時慌亂,反手一指,闕修固然法力儘失,但“血琉璃”能力還餘些許,他中了一指,背上衣服撕成條狀,卻還是健步如飛,黑衣報酬之膽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