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上一個來迴應當就夠了吧,完顏七月思忖著,高高地舉起了長刀:“殺!”
隊長滿臉亢奮地大聲領命,揮動著長刀,收回了長長的呼喊聲,領著本部人馬就衝了出去;長刀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銀光,鋒刃上的血珠甩在空中,就像一串妖豔的項鍊。
但是還冇比及他抽身而退,殘存的遊騎就帶來了令人震驚的諜報,東西兩個方向上都呈現了八字軍的大股軍隊,這時完顏七月才恍然大悟,本來本身纔是阿誰肥美的獵物。不過他也是個有定奪的人,當得知西邊的燈號是王彥,而東邊的燈號是劉錡以後,就當即調集了統統的軍隊向東突圍:柿子要撿軟的捏,他不敢去招惹王彥,以是隻要挑選和劉錡死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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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合之眾!他冷哼一聲,抬眼向更遠方看去,就見到了橫亙在路口的那三層柵欄。
一掃之下,老於戰陣的他就完整放鬆了表情:這些兵士的隊形站得狼藉不說,還既無盔甲又有利刃,大部分的人竟然舉著--竹竿?!多年捕獵和戰役的經曆,讓完顏七月有著野獸的本能和直覺,而這一次,他冇有從劈麵感遭到任何殺氣。
換做以批示官的目光再次察看疆場,嶽丘對局勢有了更加宏觀的熟諳:本身所處的後隊正在崩潰當中,兵士們自覺地四散奔逃,以期遁藏開金兵的鋒芒;但是往火線看去的話,就會發明戰兵的幾隻軍隊已經清算結束,正在向穀口處趕來援助;而在更遠的處所,王彥和焦文通的大旗也在敏捷靠近;是以,隻要擋住金兵一時半晌,就能包了他們的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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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兵的騎隊先是小跑,然後逐步提速,蹄聲震驚山巒,前一刻馬嘶聲還在數十米外,下一刻汗臭味就清楚可聞;一個長著絡腮鬍子的金兵揮動著狼牙棒,倏忽間就掄倒兩名八字軍兵士,直奔嶽丘而來,在人馬交叉的時候,那巨大的棒頭收回嗚嗚的破空聲,當頭砸了下來,嶽丘揮動長矛奮力擋去,卻感覺從矛杆傳來的力道龐大非常,長矛頓時被崩得曲折變形,他的虎口也被震得一陣痠麻,差點就讓兵器脫手而出。
絡腮鬍子一擊未果,毫不斷頓地催馬前行,手裡的狼牙棒兜了個圈,正中另一名流兵的胸口,那人頓時狂吐鮮血,悶頭栽倒下去,顯見就不得活了;不過嶽丘底子得空為他記念,因為下一騎敵兵又朝他殺了過來,嶽丘目睹變形的長槍底子冇法再行格擋,隻能使出一個鐵板橋來,避過仇敵揮過的大錘;他的背部方纔觸地,恰好瞅見近在天涯的馬身,因而不假思考地一槍刺入馬腹,下一刻就聽到耳邊傳來戰馬那高亢地悲鳴聲。